“江悠怎麼能來古樓?”桑邑疑惑,別說這古樓本就戒備森嚴,一般人進不來,就算是能進來,也絕不可能是江悠。“江……江…江悠…鮫油,你師父說的一定是鮫油!一定是我們聽錯了。”孫齊看起來也有些愣怔,連連說道。“你們兩個跟著我做什麼?”就在這時,通往三樓的樓梯口前,站著一個人,正是黎澤。“黎澤,你來古樓又是做什麼?”桑邑見到黎澤,立刻問道:“剛才樓下的那七隻異獸,是你放出來的嗎?”“是我放的,那又如何?你們跟蹤我,還私闖古樓。”黎澤走下臺階,手裡還拿著一本卷宗。“為什麼?”桑邑疑惑,他與黎澤素來無冤無仇,為何要釋放異獸要他們的性命。“嘿,你小子,差點害死我們知道嗎!”孫齊說著挽起袖子,恨不得立刻把對方給揍一頓。“這古樓可是黎家的禁地,沒有族長的手諭,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內,你們既然敢闖古樓,就要做好出事的準備。”黎澤說的倒是風輕雲淡。“可你也沒有族長的手諭,同樣私闖了古樓。”桑邑說道,“我們剛才看到守衛的弟子,他們沒有允許你入內,我們是跟著從石碑後面的密道里進來的。”“誰說我沒有手諭。”黎澤微微皺眉,“我是奉命進來尋卷宗的。”“誰的手諭?我分明看到你拿個什麼玉佩給守門弟子看,人家都沒認。”孫齊不屑的說道。“總之,你們二人趕緊出去,這古樓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黎澤似乎並不願與他二人多說,立刻催著他們離開。“他手裡拿著的是鍛魂術的卷宗。”黎追飄到桑邑的身邊說道。“鍛魂術?還真有這種術法?”桑邑驚愕。“當然有,只不過鍛魂之術要比那血鍛術更復雜些。”“更復雜,難不成真的和那血鍛術一樣要用活人的魂來鍛造器物?”“你在和誰說話?”黎澤看到桑邑在一邊自言自語,於是問道。“你看不到?”桑邑看了看身邊的黎追,十分疑惑。“你希望我看到什麼?”黎澤疑惑。“沒,沒什麼。”桑邑連忙搖頭。“他看不到我,能看到的,只有你跟孫齊二人。”黎追說道。“為什麼?”“我剛才救你們的時候施了咒,曾與十二古銅器做過契約的人都能看見我。”黎追說道。黎澤看到桑邑和孫齊二人沒有離開的意思,又開始催促道:“你們還在等什麼?還不離開,難不成要我動手嗎?”“好啊,你都開口了,那孫爺我奉陪!”孫齊說著舉起了拳頭,眼看著就要衝上去跟黎澤打起來。而黎澤也擺出了架勢,從腰間掏出了一柄匕首,不像是在開玩笑。就在這時,樓梯上又傳來了幾聲腳步聲,看起來又有人上來了。“看來今日的古樓,要熱鬧咯。”孫齊道。只見兩個陌生的男子出現在了樓梯口,兩人手中都握著劍,走路的步子十分輕便,腰間還彆著幾枚飛鏢,飛鏢的尾端還刻著一些圖騰一樣的花紋,這二人一看就是習武之人。而且,看這二人分外面生,也不像是黎家的人。二人見到黎澤立刻上前問道:“東西拿到了?”“你們怎麼進來的?”黎澤看著面前的二人問道,顯然沒有料到這二人會出現在古樓裡。“老大不放心,讓我二人來協助你,門口的兩個守門弟子哪裡是我們二人的對手,我和老二把他們給弄暈,進來了。”其中一個人說道。“黎澤,他們是什麼人?”桑邑追問道。“這兩個是誰?”誰知那二人看著桑邑和孫齊,態度也並不和善。“他們是師父的兩個外門徒弟,你們不用管他們。”黎澤說道。“外門的,那殺了也無妨,他們見到了我們,留著他們對你也沒好處。”只見那二人揮起長劍就刺了過來,幸好二人躲得快,不然真就被一劍刺死了。“你們住手,別傷他們。”黎澤驚呼。可那二人根本不聽,繼續衝著桑邑和孫齊攻擊了過來,桑邑赤手空拳顯然不是那兩人的對手,躲了幾個來回就已經氣喘吁吁,他繞著中間的石臺躲開對方橫劈下來的劍招,那人不死心,繞過石臺繼續一掃,桑邑迅速起跳,坐在了石臺上。另一個人也走了過來,衝著桑邑的面門刺了過來,只見桑邑被身後的孫齊一拉,向後一仰,躲開了一次攻擊。黎澤看著打在一起的四個人,心中滿是忐忑,雖說讓這二人就此殺了孫齊和桑邑卻也無妨,但若他們二人真的死在劍下,到時候向師父說起也是麻煩,更何況這二人還是何家的人,私自闖入古樓,若是被他人記住,事情就更復雜了,到時候牽連的不止他一人那麼簡單。咬了咬牙,他摸出了身上的匕首,一個健步走到石臺前,用力一刺。原本站在石臺前與桑邑糾纏的其中一人沒有料到有人會從背後襲擊他,毫無防備就被背刺一擊而亡。“黎澤!你做什麼!”另一個人見同伴遇害,立刻將劍刃轉向黎澤:“你殺了我們,就不怕老大尋你們黎家的麻煩?”“我黎家還犯不著對他何宇辰俯首稱臣,別忘了我們如今只是互利的關係,想讓我聽命於你們,下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