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黎澤的匕首在手中轉了一圈,直接衝著那劍客的面門刺去,那劍客揮刀擋在身前擋開了攻擊。“就你這點三腳貓功夫,若不是偷襲,怎是我們二人的對手。”那劍客被激怒,對著黎澤攻了過來,黎澤見勢不妙,立刻從胸前掏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銅斧,口中唸叨了幾句後,那銅斧竟是散發著紅光飛了起來,圍繞著那劍客轉起圈來。銅斧帶起的風如同刀刃,將那劍客身上開出了一道道口子,那劍客在中間揮舞著刀劍,卻什麼都砍不到,片刻間,竟是被那銅斧給活活削死了。見那劍客沒了氣息,黎澤又唸了幾句咒語,那銅斧十分聽話地回到了他的手上,黎澤將那銅斧收起之後,又盯著桑邑孫齊二人道:“既然你們看到了,我奉勸你們不要將此事說出去。”“黎澤,你怎麼會使用血器,那銅斧怎麼回事?你不是新鍛派的嗎?”桑邑追問道,若是黎正南的話他倒不意外,畢竟黎正南是古鍛派,但黎澤他不是。“誰跟你說這斧子是血器了?再說,何人說過我新鍛派就不能使用銅器的力量,更何況,這銅器又非我所造。”黎澤道。“不是血器?那為何有這種力量。”桑邑繼續問道。“上古黎追遺留下來的鍛造術,不止血鍛一種,還有鍛魂術,便是將魂附在器物上,用咒來驅使,這古樓中存放的器物繁多,不差這一兩件帶有神力的。”黎澤說著又將剛才手中拿著的卷宗收了起來。“可你這麼做分明是在背叛黎前輩,你讓我們如何坐視不理!”“若你想說我不攔你,但我奉勸你考慮清楚,此時的瀧山新古兩派早已不是原來的格局,你以為新鍛派的人當真不用器物?這麼多年,黎家遭受別家壓制人丁凋落,若不採取些特別的手段,怎麼能在瀧山生存下去,光是靠著師父那些聖賢一般的道理教化世人,有幾個人當真會聽?黎家恐怕早在百年前就消失了。”黎澤說道。“你什麼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們黎家新鍛派驅使器物與它族較量已經不是一兩日了,你當真以為就靠師父在外的聲望就能護黎家周全?那你就錯了,你也不想想,黎家若赤手空拳,怎麼與他人的真刀真槍相搏?”“那使用古樓中的器物也是黎前輩允許的?”這些事,是桑邑怎麼都沒想到的,一向對血鍛術嗤之以鼻的黎前輩,竟也會依靠血銅器的力量,無論如何他都無法相信,這當中一定還有什麼隱情。“師父沒有允許,也沒有反對,這件事三位長老也清楚,下面的弟子有那麼幾十個使用銅器,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傷及本家,用銅器與瀧山他族對弈也是被默許的。”黎澤繼續說道。“怎麼會這樣,沒想到連那三位長老也……”他不相信,若真如此,那黎前輩拼盡全力守護的東西,豈不是白白落空,他認識的黎前輩,是一個十分正派的人,他痛恨那些用血造器物的鑄師,斷然不會為了復興黎家而使用黎追遺留下來的器物。“說了這麼多,還不是在為自己辯解,別以為孫爺我認不得,那兩個人是何家老爺子身邊的近衛,身上的飛鏢上刻有何家的族徽,你揹著黎家與何家秘密往來,如今編一些冠冕堂皇的話騙傻子呢?”孫齊叉著腰,顯然對黎澤很是不滿。“我是與何家族長有所往來,但並非對我族不利。”黎澤解釋道。“真是紅口白牙,什麼理都給你佔了,你以為孫爺又聾又瞎嗎?剛才那兩人還問你要什麼東西,你就是把古樓的東西偷出來給那何家人,我看古樓失竊的那些鍛術拓本都是被你偷出去給了那何宇辰吧。”孫齊也毫不忌憚,有什麼便說什麼,明顯是想讓這黎澤吐出實話來。看孫齊不依不饒,黎澤也十分無奈,若不是那二人擅自闖入古樓,事情也不會變得這麼複雜,現在若不解釋清楚,恐怕鬧到了師父那邊,長老們也會跟著受到牽連。“這件事是族長安排的,令我假意投靠何家,從中探取何家血鍛術由來的秘密,為了讓何宇辰相信我已歸順,我必須將古樓中的一些卷宗帶給他,不信的話你們大可看看,我帶出的這份卷宗裡記載的是否只是普通的鍛術。”說著黎澤將收好的卷宗拿了出來,遞給了孫齊。孫齊一臉懷疑的接過卷宗,開啟看了看上面的內容,果真只是一些記載著黎家尋常鍛術的卷宗,並非血鍛術。“別怪孫爺我對你有偏見,萬一你是怕我們洩露你的目的,忽悠我們呢。”孫齊將卷宗握在手裡,似乎不準備歸還他。“剛才你也看到了,若我真的投靠何家,大可讓那二人將你們殺掉以絕後患,為何還要救你們。”黎澤解釋道。“嘿,你還敢說,剛才不是你把異獸的封印解除的嗎?我們差點就死了!”孫齊一聽更是來氣。“那時我以為是何家派來跟蹤我的人,未曾想卻是你二人。”黎澤說道。“呵,你今日就是說成花兒一樣,我孫齊都不信。”孫齊頭一仰,不再去看那黎澤。見孫齊始終不相信自己的話,黎澤也有些著急。“桑邑,你也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