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個勾子形狀的器物勾著桑邑的衣角,將他拉到了牆邊,然後點了點牆角的位置,好像是讓他過去看什麼東西。桑邑蹲下身,看到牆角上竟然歪歪斜斜的刻著幾個字,很模糊,端詳了半天,桑邑才大概看出了那麼幾個,別說,還真有貓兒這兩個字。“貓兒?血祭?回家?”這是什麼意思?“這字是何人所刻?”桑邑再次端詳著上面的字跡,旁邊的一些牆皮也脫落了,有字的的部分大多也因為角落的潮氣使得字變得模糊不清,但可以肯定,這字刻上去的時間是相當久遠了。見那赤銅器沒有再指引自己,桑邑猜測興許它們也不知道,這字極有可能是曾被關在這裡的其他人所刻,因為刻的地方太隱蔽,所以一直未被人發覺,可這個人又為何要在這裡刻下這些文字呢?是想傳達什麼訊息呢?研究了半天,桑邑也看不明白。自己被關在這個密閉的房間裡,壓根不知道外面究竟是什麼時辰,也不知天亮沒亮,黎澤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救自己。他又拿起那兩柄赤銅刀,從剛才到現在為止,這兩把刀還當真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像是被突然馴服了一樣,乖巧的讓人難以置信。想起剛才自己用刀劈開籠子的時候,他又想試試這刀的力量了,於是盯著前面的一個赤銅罐子,緩緩的提起了刀身。但那赤銅罐子似乎看出了桑邑的意圖,抖了兩下,立刻飛到了桑邑面前,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以一種傾斜的姿勢給桑邑磕了三個頭,就好像在求饒一樣……桑邑看了看手裡的赤銅刀,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赤銅罐,都是赤銅器,怎麼還怕了?難不成這赤銅器也分等級,等級低的也怕這等級高的,所以為了不被毀,便提前投降?想到這裡,桑邑不由覺得十分有趣,說道:“啊,對不起,既然你這麼怕這刀,那我就不試了哈。”那罐子似乎聽懂了桑邑的話,也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慢悠悠的飛了起來,重新回到了隊伍裡。可能是這一晚上一直處於緊張狀態,如今突然放鬆下來,桑邑竟是覺得有幾分睏意,索性往地上一躺,抱著兩把赤銅刀,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