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叮叮咚咚的響動後,房間的門被開啟了。黎澤跟著何宇辰一起走進了房間,可剛進門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那些原本放在隔間裡的赤銅器此時竟是全都堆在牆角,堆成了一個小山的模樣,而不遠處關押桑邑的籠子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弄壞了。房間裡什麼都在,唯獨看不見桑邑的身影,難不成他已經逃走了?就在黎澤思考的時候,何宇辰已經開始唸咒,似乎想操控那一堆的赤銅器,讓他們歸回原處。可看何宇辰的臉色,突然也變得十分難看,好半天都不見那些赤銅器有變化。“怎麼回事?為何不起作用?”何宇辰疑惑,這赤銅器一直以來都被放在這裡,並且這裡的每一件器物,他都強行附了死魂上去,這世上除了自己,沒人能控制這些死魂器,為何此時這些器物就好像沒了魂一樣,完全不受控制?就在這時,赤銅器堆積的小山突然動了動,赤銅器一個個的落到了地上,那些赤銅器的下面,好像有什麼活物在動。桑邑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什麼人進了屋子,原本還在做夢的他半睡半醒的想要起來,卻感覺身上像是壓了千斤重物一般,有些動彈不得,他下意識的用手去摸,才發現自己竟是被無數個赤銅器壓在下面。自己就睡了一覺,這些赤銅器咋還當被子一樣把自己給蓋住了呢?他一使勁兒,那些赤銅器就叮叮咚咚落在了地上,不一會兒他便看到了光亮,門口好像還站著兩個人,看輪廓,有點熟悉。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原來是何宇辰和黎澤二人。但,何宇辰的臉色為何如此難看,還用一種很驚愕的目光看著自己,難道自己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桑邑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什麼也沒有呀……哦不對,可能有睡覺的壓痕……“為何你不受這些赤銅器的影響?你明明就是個普通人!既沒有食用過人血,也沒有受過特殊的訓練,這怎麼可能!”何宇辰近乎咆哮道,顯然眼前的景象已經顛覆了他的認知。被何宇辰這麼一吼,桑邑也清醒了不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此時躺在赤銅器堆裡,而且剛才還用手直接解除了這些器物,而且這一晚上他可能都是摟著這些赤銅器睡著的,這麼說來,這些器物好像真的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哈?桑邑連忙從赤銅器堆子裡翻找起來,終於找到了昨天的那兩柄赤銅刀,他一把將它們握在了手中,還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何宇辰看到桑邑手中握著的兩把長刀,那兩把刀是這些銅器當中怨氣最強的,是他們何家祖先從黎家古鍛派手中搶來的,幾百年內他的祖先讓這兩把刀沾滿了人血,又以死魂餵養,就連他碰這兩把刀的時候都有些吃力,這小子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能使用它們!何宇辰無法接受,若是尋常人便能使用,那他這二十多年的努力,食用自己覺得噁心至極的人血,經歷那慘絕人寰的訓練,這些都彷彿都變成了一個天大笑話,何止是他,他們整個何家上百年的辛苦努力,也都成了笑話。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眼前的這個名叫桑邑的傢伙,一定不是普通人!“你到底是什麼人!用了什麼方法做到的!”何宇辰一個健步走到桑邑跟前,質問道,那眼睛,就好像能噴出火來,恨不得立刻把桑邑給大卸八塊一樣。見到這麼激動的何宇辰,桑邑反倒覺得有趣,他拿起手裡的長刀,在他面前晃了晃,說道:“這刀很厲害嗎?”“別給我裝蒜!你不說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何宇辰的臉色鐵青:“你到底是何人?”“姓桑,名邑,大都邊塞一無名小鎮人氏。”桑邑如實的回答,畢竟為何赤銅器會由他所控這件事,他自己也不明白。“你!”何宇辰氣的連話都要說不出來了,憋了半天道:“別跟我扯,說實話!”“我說的就是實話呀,不信你問你身後的那位。”桑邑看了看何宇辰身後的黎澤,沒想到他竟然在笑,發現自己看他的時候,才慌亂的收斂了笑容,恢復到了往日的冷漠臉。“你再跟我兜圈子,信不信我掐死你。”何宇辰咬牙切齒道。“就像你對黎婉晴那樣嗎?”桑邑嚴肅道。聽到黎婉晴的名字,何宇辰的臉上竟是露出一絲遲疑,這是桑邑沒想到的。見何宇辰沒有再說話,桑邑拿著兩把刀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土,走到了黎澤的身邊,小聲問道:“不是說好帶我出去嗎?這是咋回事?”黎澤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桑邑身後的何宇辰。何宇辰站起來,看著一地的赤銅器,他始終認為,桑邑定是用了他不知道的方法去控制了這些東西。“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何宇辰說道。“怎麼?我不說你還想把我一輩子關在這裡不成?或者殺了我?”桑邑轉過身,一臉無奈,雖然他明白這何宇辰當真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可如今他只是個階下囚,生死都掌握在對方的手裡,跑都不知道怎麼跑。“我不殺你。”何宇辰說道,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但你也別想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