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辰覺得他們黎家古鍛派的人當真狡猾,尤其是這黎婉晴,定是在自己身上下了什麼咒,不然為何他總能想起她的模樣。他不能再讓鳶久也死在他的面前。口中默唸咒術,哪怕身體已經不堪負荷,他還是驅動起了地上的赤銅環,身上的腐敗已經蔓延到了臉頰。叮噹一聲,老李的軟劍被赤銅環給彈開,劍刃被震得嗡嗡作響,見狀老李連忙收回軟劍,卻不料那赤銅環迎著他的面門而來,眼看著就要撞上自己,說時遲那時快,酒葫蘆揮起身後的大刀,將那赤銅環給擊飛了出去,救了老李一命。何宇辰見另外幾個人也過來幫忙,立刻揮手驅使赤銅環飛向了江悠,眾人沒想到何宇辰會如此卑鄙,趁著空隙將目標轉移到了江悠的身上。“江小姐小心!”老魚從魚簍裡摸出了細劍,快速地向江悠跑去,可還是晚了一步,江悠提劍去擋,叮咚一聲劍刃卻被擊斷,赤銅環迅速轉移位置,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身上,江悠口吐鮮血,整個人向後退了幾步,勉強用斷劍支撐了身體才站穩。“小子,我看今日你是無法活著離開這裡了!”勾子說著揮起九爪鉤,向何宇辰和鳶久拋去,九爪勾在空中張開了九隻爪子,每隻細抓上除了利刃之外還有一排鋸齒狀的部分,若是被勾子抓住,不扯下一塊肉是擺脫不了這勾子的。老魚也順勢疾步跑來,手裡的長劍直直地刺向何宇辰的胸口,酒葫蘆飲下一口酒,從嘴裡噴出火焰,擋住了何宇辰唯一的退路,夜行衣從上一躍,揮動軟劍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圓錐形的劍牢。這次,只有一枚赤銅環的何宇辰是插翅難飛了。“哼。”何宇辰冷哼一聲,再次驅動赤銅環護在自己胸口前,先是擋下了老魚的一刺,接著彎腰轉身,躲開了勾子的九爪鉤,可身上的衣服還是被撕掉了一大塊。接著他立刻驅動赤銅環從頭頂去,叮噹一聲擊打在了老李劍牢的中心,老李吃痛一聲,軟劍脫了手,落在了地上。酒葫蘆見狀拿起大刀砍了過來,誰知鳶久突然擋在了面前,用她巨大的尾巴一掃,酒葫蘆和他的長刀一起飛出了老遠。“主人,我帶你走。”鳶久說著,用一條尾巴將何宇辰攔腰纏住,向後一拋放在了自己的背上,她看到何宇辰身上的傷在快速的擴散,若是再打下去,自己的主人怕是要丟了性命。鳶久嘶吼一聲,快速的逃離了鎮子,好在身後的人並沒有追上來。她不知道跑了多久,找到了一片茂盛的草叢,四處看了看,發現周圍也很安全,沒有其他的人,於是將何宇辰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草叢裡面,自己也變回了少女樣子。此時的何宇辰整個身體都癱軟了下來,一半的臉已經變成了青紫色,看起來像是馬上要腐敗了一樣,還有裂痕,裂痕裡滲出淡淡的黑紅色霧氣。“主人,主人你醒醒!”鳶久扶著何宇辰,將他抱在懷裡,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臉頰,想要喚醒已經昏迷的主人。何宇辰朦朧的意識裡,聽到了鳶久的呼喚,他艱難的睜開眼睛,剛好對上了鳶久急切的目光,他微微頷首,看到了自己的雙手,何時也被腐蝕成了暗紫色,這具身體要比想象中腐敗的快。“你快告訴我,用什麼方法能救你!”鳶久看到何宇辰醒了過來,連忙追問道。“我需要你的身體,你願意給我嗎?”何宇辰說出這話的時候,實際上已經準備好赤銅環,若是鳶久不願給他身體,他便立刻用赤銅環的力量強行抽離她的魂。“身體?”鳶久的臉上,露出一抹紅暈,有些尷尬的說道:“主人,這種時候你在說什麼。”何宇辰看到鳶久尷尬的神色,立刻意識到她是誤會了他話裡的意思,於是解釋道:“我這具身體接觸了太多的死魂器,被上面的怨氣侵蝕太久,已經撐不了了,必須儘快找一個新的軀體容納魂,否則等這副身體完全變成怨屍就晚了。”聽到何宇辰的話,鳶久停頓了片刻,像是在思考什麼,她目光停留在何宇辰的臉上久久沒有移開。過了好久才回答道:“好。”何宇辰驚愕,她竟會答應?“不過。”鳶久接著說道。果然,還是有條件的。“你要告訴我,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與我主人長得一模一樣。”她已經看出來了?何宇辰自認為偽裝得天衣無縫,卻沒想到會被鳶久識破。“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何宇辰問道。“在草屋,你醒來的那天我便知道你不是主人。”鳶久說道,他與主人朝夕相處了那麼久,早已把主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刻在了心裡,儘管有著相似的外貌,相同的聲音,可他卻不是主人。“鳶久是有些呆,但卻不傻。”“主人待鳶久很好,可他從未親口說過喜歡鳶久這樣的話。可就算不說,鳶久也能感受得到。主人的喜歡,是在他的每一個眼神裡,每一個動作中,每一個細節上。主人的目光溫婉,處事隨和喜清淨,而你,雖與他擁有相似的外貌,可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與主人有著天壤之別。”說這話的時候,鳶久彷彿再一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