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方才說鑰匙是假的,現在我們首先的要做的便是幫你找到鑰匙。”桑邑說道,按照滄九然所說,盒子裡的東西若能救整個海澤,那他也會義不容辭會幫他找到鑰匙,畢竟這一路上,滄九然也幫了他們很多。
“可現在我連真的鑰匙在何處都不知道。”滄九然的臉上露出了失落的神色,原本他將全部的希望放在了炤雲國主手中的那把鑰匙上,可誰知這鑰匙竟是會變成假的,他現在都有些不大明白,究竟這些國主,哪一個說的是真話了。
“當務之急,我們先要解決眼前的情況,若山明天便要去見無相國主,到時曾前輩一家也會一同前去,我們務必要將他們的安全保護下來。”桑邑說道。
可話音剛落,身後的無相國街道上卻傳來喧鬧聲,原本還在慶祝的人們亂做了一團,桑邑和滄九然聞聲趕了回去,卻看到若山胸口滲出鮮血,整個人躺在祭祀的懷中奄奄一息,聽周圍的人說,方才有個蒙面人提著劍便跳到臺上給了若山一劍,之後便逃之夭夭了,眾人雖然慌亂卻無人去管倒在地上的若山。
滄九然扶起若山,幸好傷口並未傷到要害,沒有生命危險,但她還是因為失血太多而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
與此同時桑邑在周圍四處尋找著,想要找到行兇之人的蹤跡,可四處檢視一番卻根本找不到那人的蹤跡,所有的無相國人全都在一邊看著熱鬧,大人把其他的孩子都護在身側,捂著眼睛不讓看眼前的一幕。
不對,若山受了傷怎麼曾前輩他們不在,還有江悠孫齊他們也不在,難道他們去追兇手了?
“桑邑,桑邑你快過來。”滄九然此時突然喊道。
桑邑聞聲跳上了臺子,若山的傷口血流不止,再不止血恐就有性命之憂,滄九然不知如何半,只得求助桑邑。
“你的血不管用嗎?之前不是為我續過一次命?”桑邑問道。
“那是因為你不一樣。”滄九然雖然很著急,可臉上還是浮現出一絲閃躲,像是害羞一般。
“都什麼時候了,哪裡不一樣了?”桑邑很不理解,若山將他當做親兄長,如今她性命垂危,能有什麼難言之隱。
“那咒,我們鮫人一生只能進行一次。”滄九然說道。
“啊?”桑邑皺起了眉頭,雖然很不理解,但如今哪裡還顧得上想那麼多,他雖然不是滄九然,可他畢竟也是古銅器選擇的人,還有師父在,他伸出手說道:“把盒子先給我。”
滄九然掏出了盒子交給了桑邑。
桑邑拿著盒子,在心中默唸師父的名字,接著讓自己的意識全部陷入到盒子本身的力量源頭中,感受著古銅盒上的暖流。
“你要做什麼?”腦海中傳來師父的聲音。
“我想救若山。”桑邑回答。
“她與你無親無故,何須救她,你要知道,你自己的命如今都不由你掌控。”龍靈冷冷的說道:“少多管閒事,對你而言是好事。”
“可我不能見死不救,若山她並不是壞人。”桑邑說道。
“世間萬物皆有定律,你今日救了她,若日後她又傷了你,你又當如何?”龍靈反問道,看來師父是鐵了心不願意相助。
“師父是師父,我是我,若師父不救,那我救。”桑邑集中精神,重新喚回了意識,接著咬破手指,他的血如今匯聚了太多力量,說不定有其中一種能夠救人。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桑邑將手指放在了若山的嘴上,讓血液流入她的口中。
“你這是?”滄九然也被桑邑如此做法給驚呆了:“難道說你……”
“我身體裡曾經匯聚過好幾種力量,每一種都很強,雖然大多數不受我的控制,但應該也有治癒的作用,試試總比不試強。”桑邑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擠著手指,看到血液已經凝固,再次咬了一口,讓血液繼續流入若山的口中。
滄九然看著桑邑,不知為何,原本心中的芥蒂頃刻間煙消雲散。
“桑邑,謝謝你。”滄九然突然說道。
“謝我什麼呀?你有匕首嗎?”桑邑問道。
“要匕首做什麼?”滄九然顯然不太明白。
“割腕,放血啊!”桑邑說著在身上開始摸索起來,只可惜他身上除了葵秋鏡在,小追還被自己放在鋪子裡,身邊連個利器都沒有。
就在這時,躺在滄九然懷中的若山終於醒了過來,她看著桑邑和滄九然,身上的傷口不知何時已經不痛了,連血也不流了。
好像桑邑的血真的起了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