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的海皇冷冷的注視著滄九然,他眼中的殺氣根本掩蓋不住,還沒等滄九然再說什麼,海皇的身邊早已凝結出新的冰刃,一共五根,全部衝著滄九然刺了過來,滄九然提劍抵抗,卻還是被其中一支穿透了尾巴。
眼看著冰柱還在不斷的增加,桑邑立刻驅動古銅盒,火龍在水中竟也能驅使,冰劍被整個吞噬了乾淨,海皇身邊的蒼連也喚出冰柱,衝著滄九然刺了過去。
“為什麼?蒼連,你為何要這麼做?”滄九然一邊躲避一邊問著,藤花簪將他帶回了過去的時空改變了很多事情,可他遠遠沒有想到,被改變的歷史,竟是自己要被海皇親手斬殺,可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至於此。
“滄九然,你是帶走了水鱗。”蒼連說道,眼中早已沒有了往昔的情分可言。
原本的蒼連可是他最信任的人,為何如今要如此誣陷於他,滄九然不懂。
“滄九然,我無相國水鱗原本安置於此穩穩當當,是你將水鱗帶出,交給了黎追,你忘記了嗎?”海皇冷冷的說道,接著身邊再次浮現出幾十根冰柱,他緩緩抬手,冰柱再次刺向滄九然。
“不是我!”滄九然想要反駁,可那些冰柱迎面而來,桑邑見狀再次驅動火龍擋在滄九然面前,一般的冰柱雖然被吞噬掉,但剩下的一半還是將滄九然推到了身後的礁石上,死死的將他釘在了礁石上。
“修的狡辯,還不伏法?”海皇的聲音不容置疑,藍色的長髮在海水中起伏,隨著水流形成了波紋,竟是飄動到了桑邑的周圍。
“海皇,我想這件事一定還有隱情,海澤的冰封也是九然解除的,他沒有必要去害海澤。”桑邑連忙說道,接著火龍再次擋在他與滄九然身前,生怕這海皇再一生氣,除了滄九然,甚至連他們幾個人隨行之人也不放過。
“你又是何人?”海皇望著這個陌生的男子,在海澤從未見過此人,可此人的身上卻漂浮著許多來自玄虛之地的黑色的氣息,殺戮之氣深重,但看此人的眼睛,卻清澈明朗,卻沒有絲毫的汙濁,這團氣息絕不對不是來自他本人。
“我是滄九然的朋友,海澤的那枚水鱗原本放在我手中的這枚六角古銅盒當中。”桑邑舉著盒子說道。
“這盒子是黎追的,怎麼會在你手中?”海皇顯然很是疑惑,沒想那些海藍色的長髮,卻突然像是有了生命一樣,將桑邑手中的盒子纏繞起來,拿到了他的面前。
“桑邑盒子……”曾前輩想要阻止,但桑邑覺伸手攔下。
他看著海皇說道:“意外得到的,如今我和這盒子已經聯絡在了一起,這盒子只能由我驅使。”
“哦?”海皇看著盒子,方才所見的那種氣息,的確是從這盒子上浮現的,這盒子當中一定還依附著一個更加強大的力量在,當年他見黎追的時候,他的身上也凝聚著這樣的力量,正是這股力量,竟是撼動了海溝中的寒氣。
海皇端詳了半天也沒看出個名堂,於是又將盒子還給了桑邑說道:“滄九然盜取水鱗已是不爭的事實,理應伏法,就算你是他的朋友,若要救他便是我海澤的敵人。”
“如果他是盜取水鱗的人,那為何還要將水鱗帶回,解救這水中一族?更何況這水鱗在古銅盒中,根本就不是滄九然所拿。”桑邑說道,若說最有可能的也只有黎追了,可黎追當年來海澤,也不知道究竟拿沒拿那枚水鱗。
“無需多言,滄九然必須先跟我回去,先回大殿再說。”海皇手一揮,蒼連便將滄九然挾持住,隨著海皇一起前往殿堂。
桑邑和曾可也隨即跟了上去,看來這件事情又變得十分複雜,也只能先看看情況了。
臨走前,桑邑將地上已經碎掉的小追一號碎片全都收了起來。
大殿上所有人都恢復了意識,但他們的記憶還停留在海皇生辰的時候,殊不知已經過去了幾百年,看到海皇帶著滄九然來到殿堂上,所有人都有些疑惑。
“海皇,九然他這是怎麼了?他不是為您準備生辰禮去了嗎?”其中有個海族問道,他看著滄九然身上的傷,顯然有些意外。
“九然他盜取水鱗,已經是我水族之敵。”海皇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一片譁然,眾人議論紛紛,都說這水鱗不是一直放在海溝嗎,為何滄九然會去盜取水鱗,滄九然對海皇的忠心海族一概都知曉,他絕不可能盜取水鱗。
“海皇,這件事請您三思,就算是誰盜取水鱗,都不會是九然。”又一個水族為滄九然作證。
可海皇認定了滄九然,並且命令隨從將滄九然帶入水族大牢聽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