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樣,院子裡特地擺上了幾杯茶,就等著來訪的客人了。
“滄子和,當年你與滄連所謀之事,如今是否也該開誠佈公了,海澤已經解冰,海皇也想召你回去。”滄九然認真看著滄子和說道。
“海皇已經知道我還活著的訊息了嗎?”滄子和摘下了面具,露出原本的容貌,蒼老的臉上浮現出悵然的神色,好像那一刻所有埋藏在心中的秘密全部釋然了一般。
“正是。”
“如此甚好,老夫最後一件心願已了,老夫一生為海澤顛沛流離,如今終於可以回家了。”滄子和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此言一出,滄九然有些詫異,在之前他不是還說無法回家嗎?
“可前輩身上不還有無相國主施加在你身上的咒罵?”滄九然說道:“現在首要的問題便是得先解開你身上的那些禁錮咒。”
“已經不需要了,這緊箍咒是專門用來囚禁我鮫人一族的,一旦種下,此生無藥可解。”滄子和說道。
“什麼?”滄九然十分驚愕。
“滄九然,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滄子和說道。
“何事?”
“無論今後發生什麼,你都要盡力輔佐滄連。”滄子和望著滄九然,目光堅定。
“好。”滄九然看著滄子和的眼睛,頓時感到一股寒意,那目光令他無從抗拒,在鮫人一族,自古有一種瞳術,便能在那一刻在被注視人的心中種下禁制,若應答之人違背約定,便會受到禁制的反噬,受盡這世間最大的苦楚。
而在鮫人一族中,這種禁制一般不會輕易使用,因為但凡使用之時,便會在心中抱有莫大的必死之心,就算不死,也會在未來的日子裡遭受橫禍。
如今滄子和用了這個禁術,必然是抱著必死之心的。
“滄子和,為何你要如此?”滄九然不明白,他與滄連究竟埋藏著怎樣的秘密,讓他竟然用要性命去抵抗。
但滄子和卻沒有說明其中的緣由,而是轉向桑邑說道:“你到底是何人?想必不僅僅是一個默默無名的小鍛造師吧?早在山林中我就看出來了,你身邊的幾個人全都對你唯命是從,難不成都是你的手下?你身上到底埋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我只是瀧山的一名鍛造師,途徑此地只為尋找一枚古銅器。”桑邑答道:“您所說的那幾個人,都是我的朋友,並非我的手下。”
“你還是不願與我講實話。”滄子和笑了笑:“罷了,你是何人我不想管,但我希望你,從今日之後不要再插手無相國與海澤的事了。”
“若前輩願意隨曾可前輩一同回海澤向海皇闡明一切,我便可以離開無相回瀧山了。”桑邑面露笑意,如此一件簡單的事,卻讓滄子和陷入了沉思,閉口不言。
桑邑他們離開滄子和家後,原本準備回到桑邑的小鋪子,卻發現曾前輩已經坐在裡面在等著他們回來。
傳來的訊息大概是無相國主同意讓滄子和回海澤處理海澤之事,但海澤也要答應無相國,不得擅自對無相國發動戰事,否則無相國將頃盡舉國之力剿滅海澤鮫人一族。
剛聽這訊息後桑邑也是覺得,這無相國主態度依然如此強硬,看來是手中握有海澤的命脈,否則也不會有如此大的口氣在。
帶滄子和回海澤也勢在必行,按照曾前輩所言,擇日不如撞日,明天便帶著滄子和回海澤去。
但這一夜,桑邑始終沒有睡著,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會如此順利,加上滄子和與自己所說的那一番話,當中肯定還有很多問題。
輾轉反側之後,窗外的雨聲在淅淅瀝瀝的下著,時不時的還有雷聲轟鳴,雨點敲打著樹葉,桑邑最終還是一夜未眠。
早上的時候,孫齊急匆匆的從門外跑了進來,帶回來的訊息卻是,滄子和本人不見了,找遍了他家中的各個地方,都沒有他的下落。
聽到這個訊息後,桑邑急匆匆的趕到曾可前輩的家中,可誰知道,曾可前輩的家中卻也出現了事端,曾前輩一家都在花海中,原本被關在家中的那名逆徒也跑了出去,此時竟是與何宇辰他們站在一起,雙方僵持著。
若山手中的石花也釋放了出來,細線已經困住了何宇辰身邊好幾個人。
但若山的身上也出現了大大小小無數的傷痕,曾可與曾夫人被用繩索困在一邊,而何宇辰卻冷冷的注視著他們一家,不帶有絲毫的同情之色。
這樣的何宇辰才是桑邑最開始認識的那個人,就算換了外貌,何宇辰依然是何宇辰。
桑邑驅動火龍騰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