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滄九然出現的那一刻,原本屬於若山的那一部分,立刻有了反應,原本已經來到滄九然面前的黑刃剎那間化作黑氣消散,若山的臉也剛好對上了滄九然的臉,兩人四目相對,可滄九然的眼中,卻毫無光亮,猩紅的眸子,分外的駭人。
“九然你在做什麼?”若山的聲音焦急地詢問道,可終究沒有得到回應。
“他已經被權杖上的怨念控制,權杖不毀,就算是海澤也會被這種怨念吞噬,所有鮫人全都永遠變成這副模樣直到死去。”若山身體中的女聲說道。
“可是……”若山想說什麼,身體卻已經化作黑氣,再次凝結成無數兵刃衝著海皇飛了過去,而滄九然也不死心,繼續以身體為屏障阻擋著黑色的兵刃。
若山不願對滄九然下手,所以兵刃始終無法抵達海皇的身邊,而站在遠處看到這一切的桑邑也站不住了,他驅動狹間前去相助,雖然他不清楚這海皇的權杖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只好抱著試試的態度,利用狹間去斬權杖。
可桑邑遠遠沒有想到,這權杖根本不為所動,就算狹間一次又一次地砍在權杖的手柄上,可權杖上連個劃痕都沒有留下。
桑邑決定利用狹間的斬斷力想要從根源解決權杖與海皇之間的聯絡,卻不料狹間剛在空中斬出一條紅線後,海皇手中的權杖飛到了高空,接著原本翻滾的海水頃刻間被冰凍了起來,那些還在水中的鮫人見狀也紛紛躍出水面。
與此同時,這些鮫人趴在冰面上,魚尾全都化作雙腿,並且人人手中的冰劍也隨著權杖一起增加了力量,他們將桑邑團團圍住,桑邑情急之下,召回狹間與之相搏,狹間在周圍畫上了一個紅色圈,任何意圖靠近的鮫人,手中的冰劍都會被斬斷,失去了武器的鮫人大軍,也不敢輕易上前。
而在另一邊,滄九然始終擋在海皇的身前,一步也不曾離開,而若山所化的黑氣也無法靠近海皇半分,若山身體中的女聲顯然有些不耐煩:“這個鮫人必須死,再這樣下去,等這些怨氣完全侵蝕海皇的意識,整個海澤的鮫人全都得死。”
不管若山的控制,黑色的霧氣最終化作千萬利刃,衝著滄九然的要害刺去,滄九然手中的冰劍也吸收了怨氣,變得堅固無比,在手中迴旋,竟是生生接下了幾次攻擊,但還有那麼一兩隻黑刃穿透了他的肩膀,直接向著海皇的身上刺去。
而海皇好像已經察覺到了異常,他微微低頭望著那些黑刃,伸出手,在意手心為基準,形成了一個圓形的屏障,那些黑色的利劍在接觸到屏障的時候,紛紛化作黑氣消散,完全無法靠近海皇。
而躲在一邊的無相國主,只能遠遠的看著這一切,與這些可怕的力量想必,他感覺自己十分渺小,原先因為那些對付鮫人的禁制,所以他們在陸地上才從不畏懼海澤,如今看到海皇這般強大的力量,心中的害怕完全無法掩蓋。
他緊緊握著手中君離仙家給他的羅盤,也不知道這東西除了能築起城牆之外,有沒有護身的作用,但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若山化作黑氣盤旋在海皇的周圍,黑氣如同漩渦,意圖將海皇整個人全都包圍在其中,可滄九然隨即也進入到了包圍之中,黑氣中時不時的閃現電光,每一道電光都會在滄九然的身上留下深深的傷痕,可他好像根本感覺不到一樣,繼續不停地攻擊著這黑氣。
若山的身體化作一條黑色的巨蟒,長著血盆大口衝著滄九然咬了過去,可滄九然的動作十分快,直接躲開了這一次致命的攻擊,蟒蛇只是將地面上的冰層撞出了一個深坑。
接著繼續追逐著滄九然,而滄九然也不甘示弱,手中的冰劍幾次打在巨蟒的頭上,巨蟒的鱗片被擊落,化作黑氣消散。
巨蟒將滄九然纏繞了起來,蛇頭的位置一層又一層的向上盤旋,終於將滄九然整個人包裹了起來,巨蟒的腦袋在滄九然的眼前化作了若山的臉龐。
“九然,你醒醒,在這麼打下去,你會死的!”若山不停的呼喚著滄九然,可如今的滄九然眼睛猩紅,呲著牙,用手拼命的抓著巨蟒的身體,好像絲毫聽不到若山的勸阻。
“只好這麼辦了。”說著若山幻化出手臂,手中拖著一枚石花,石花中蹦出的絲線將滄九然整個人都纏住,並且石花落地,滄九然的胳膊身體全都被束縛,如今他只能呆在原地無法動彈,而巨蟒鬆開他之後,接著衝向海皇。
而海皇也不甘示弱,在半空中化作一條藍色的水龍,與巨蟒展開了角逐,雷電在兩者身上不斷閃現,天上驟現一道驚雷,生生的擊打在了巨蟒身上,頓時,巨蟒化作一團黑氣從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