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了下來,黑氣漸漸消散,一個女孩子的身形浮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桑邑才解決了一波鮫人,卻來不及顧及另一邊,而滄九然彷彿也在若山墜落的時候有了意識,他嘶吼一聲後,竟是生生的扯斷了束縛住自己的絲線,直接衝著若山的方向跑去。
接住了墜落而下的若山,而若山睜開眼睛,卻發現是滄九然,可滄九然的眼睛依然是那般模樣,甚至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的身體在顫抖,好像在拼命的剋制著什麼一般。
“九然,你聽得到我說話嗎?”若山掙扎著從滄九然的懷中坐起,她抓著滄九然的衣袖,認真的望著那雙猩紅的眸子:“你聽得到,對嗎?”
滄九然僵持的手竟是緩緩抬起,好像用盡了全部力氣一般,手指在空中寫著什麼,若山一眼便認出了這符號,正是當年在她家,她教他畫的那朵白色的石花。
得到滄九然的回應後,若山的臉上露出了喜悅之色,此刻就算是竭盡全力也要解除這些怨氣所化的咒,從控制中將滄九然救出來。
說著若山開始調動全身的力量,這裡雖然到處是寒冰,可她在來之前,早已做好了準備,那花海中曾戰死的無相精英骸骨,全都融入到了她的身體裡,此時想要召喚骷髏大軍也是輕而易舉。
若山的身上黑氣開始匯聚,冰面被黑色的氣息所覆蓋,而若山的眉間也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水滴狀圖案,她的臉上也開始出現裂痕,甚至連身體也開始融入到這些黑氣中,看樣子就好像是在消耗自己的身體來召喚大軍。
“孩子,你要做什麼?”而站在後面的曾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這邊,雖然中途被鮫人攔了幾次,身上也全是傷痕,可他拿著那柄從鮫人手中奪來的寒冰劍,走一步,斬殺一個鮫人,而他拿著冰劍的手也被徹底凍住。
“阿爹……”聽到曾可的呼喚,若山回過頭來。
“孩子,我不知道為何你會變成這般模樣,可你是我曾可的女兒,如今擁有能夠抵抗海皇的力量,註定要為無相國戰到最後。”曾可說罷手中的冰劍一揮,斬殺了一個張牙舞爪的鮫人,也在那一刻,他被凍僵的胳膊也像是冰塊一樣碎掉了。
若山最後看了一眼曾可,接著黑氣將她的全身覆蓋,黑暗中無數骷髏大軍一個個地站了起來,這些骷髏軍團手中拿著各種各樣的兵器,它們一齊向著海皇奔跑而去。
剎那間,冰面被骷髏軍團所覆蓋,而那些鮫人雖然還在殊死相抗,還是敗下陣來,眼看著骷髏大軍已經到了海皇的身邊,海皇右手一揮,原本漂浮在空中的權杖墜落了下來,重重的砸在了冰層之上,權杖墜落時所產生的能量將骷髏大軍盡數擊倒。
甚至連站在周邊的桑邑他們幾個也受到了影響,全都向後倒去。
見狀桑邑驅動古銅盒,想要藉此機會讓火龍吞噬那權杖上的怨氣,可就在他準備驅動盒子的時候,龍靈卻出現了。
只見龍靈先是在桑邑身邊站了片刻,接著化作一道白光如箭一般來到了骷髏大軍的正前方,攔下了那一團引導骷髏大軍的黑氣,黑氣在龍靈的面前有了形體,伴隨著黑氣匯聚出輪廓,赫然出現的是一個成年女子,那女子一身黑紅色的衣衫,腰間是一條骷髏腰帶,身後長者一條骨頭尾巴,她露著肩膀,眉心點著硃砂,眼角卻繪著一朵彼岸花,一顰一笑都十分嫵媚。
“子姝,你何時從煉魂爐中逃出來的?”龍靈詫異地望著眼前的女子,顯然十分難以置信。
妖魔子姝,在九州史書中有記載,是上古三大邪祟之一。
所謂的邪祟,便是這世間汙濁之氣匯聚而成,世人皆有妄念,一切罪惡將會化作怨氣,而妖魔則誕生罪惡之中,有人之處,便有罪惡。
子姝,姚成,藏先,是匯聚了人世間三種苦厄,子姝是這世間的悲苦,哪裡有悲苦,哪裡便有子姝的化身,可以說,這世上只要有一絲的悲苦,都會成為子姝的養分,讓她不斷地汲取能力,最終讓悲苦遍佈整個九州,可以說是一位令人不寒而慄的妖魔。
但早在幾千年前,她與其他兩位妖魔一同被君離山的人收入了煉魂爐中,按理說是根本沒有機會逃出來的,可如今她卻出現在了這裡,並且還在若山的身上,這怎麼可能?
“喲,你還認識我?”子姝莞爾一笑,嫵媚至極,她飄到龍靈的身邊,雙手從後面抱住龍靈,用臉蹭著他的脖子。
“別以為你如今出來了便能為所欲為!”龍靈一把將她推開:“就算你出來,還會有人來收你回去!”
“你是說君離山的那些老傢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