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多少新奇事物?”江老爺這次反倒沒生氣,而是饒有興趣的繼續問道。“你別說,我來這大都確實見了兩大奇事,第一件就是堂堂丞相爺,身份那麼尊貴,竟是如同市斤潑婦一樣不分青紅皂白胡亂誣陷我這個小乞丐,不僅如此,還大打出手,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第二件就是你們這大都城也不過如此,人人不做正事,竟是全都拿著圖紙拓本開始尋什麼寶貝。”“小子你……”江老爺聽著話似乎也有些怒火,但很快就被壓了下去,他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確實是老夫草率了,我聽悠兒說過了,這確實是一場誤會,老夫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桑邑看到江老爺子態度突然轉變,一時還無法適應,自己之前可是差一點就喊冤死在他的手下,怎麼說也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草草了事的,但桑邑想到江悠救了自己,這事也就算過去了吧。“算了,既然說開了,那就也沒啥事了,畢竟這件事也關係到您女兒的聲譽,生氣也是難免的,但現在是不是可以先放了我?”“放是自然要放的,你剛才也說了,我大都城裡的人現在都在四處尋寶貝,我不否認這件事,甚至我還想讓你替我去尋一件器物。”江老爺終於開啟了話匣子,說出了這次的目的。“尋器物?尋什麼器物?”桑邑疑惑。“六角古銅盒。”聽到這個名字,桑邑心頭一震,怎麼又是六角古銅盒。“那您是找錯人了,我就是來這邊拜師學藝的,也沒那尋寶的本事,您還是另請高明吧。”桑邑回絕道,他可不想在繼續趟這攤渾水了。“拜師學藝這有何難,瀧山黎元青此時就在我大都皇城內,我可以直接將你帶過去讓他收你為徒,就算他不買我面子,他也不能薄了帝君的面子。”江老爺似乎是大下血本,竟是連離淵都搬了出來,但這籌碼確實很誘惑。他之所以來到大都,不就是想做黎元青的徒弟嗎。“為什麼是我?”桑邑更疑惑了,這江府不像是沒有人手的樣子,幹嘛突然要讓他去尋?“再有兩個月就是小女的生辰,都怪我平日裡太慣著她了,才這麼任性妄為,闖出了這麼一堆事。悠兒和離暢的婚事是早就定下的,等悠兒過了生辰就要準備了,但悠兒的婚事卻不僅僅是江家的問題,而是關係到我大都城的安定,有不少人想借著這次機會暗中對離暢不利,我府裡的精英也都被安置到了太子身邊,剩下一部分又要保護小女的周全,所以此時人手不夠。”江老爺解釋道。“可我未必就是合適的人選,而且我連您都打不過,別說這盒子難尋,即便是尋到了,萬一遇上了什麼高手,我不就跟蒼蠅一樣被拍死?”桑邑說道,但心裡其實也有些動搖了,畢竟這可能是唯一一次能夠成為黎元青徒弟的機會。“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任務。一來你的身份特殊,不用顧及我們這邊的計劃,二來你並不是我江府的人,不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江相也不賣關子,毫無顧忌的說出了理由,到是有幾分真誠。桑邑看到江相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猜測他一定是把自己當做什麼深藏不露的高手了,早知道剛才就不嘲諷他目光短淺了。但轉念一想,六角古銅盒原本就在自己手中,根本不用費力去尋,只要儲存好盒子,就不會有任何問題,反正古銅盒對自己來講確實也沒什麼用處,不如等自己拜了黎元青為師,再順理成章把盒子的交給他,簡直是最完美的計劃。桑邑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就在桑邑心中盤算著計劃的時候,江相也在思考這次的安排究竟是否妥當,他之所以選擇了這個少年,一來就像之前所說的那樣,二來就是江悠,因為婚事在即,江悠又對這個小子青睞有加,如果讓這小子繼續呆在府中難免多生事端,倒不如合理利用,一來是徹底清除江悠身邊的不確定因素,二來也將風險降到最低,就算這小子中途出了什麼差錯,也不過是失去了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罷了,而最重要的第三點,就關係到黎元青本人了。更何況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覺得這個小子身上有一股與之前不同的氣息,當年他也打過很多仗,也感受過那些從那些修羅場上回來的人身上的氣息,那種具有壓迫感的氣息,只有親手斬殺幾千人的戰士,攢到一定程度才會有,而這少年身上的,卻更像是屠殺了不計其數生靈而積累質變的煞氣,這股煞氣要比一般的殺氣更凌冽十倍。但這氣息不該是一個目光清澈的少年身上該有的東西,而且他本人似乎沒有察覺到。這個少年的來歷,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也不知道這黎元青,會作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