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桑邑剛剛獲得無妄之力,卻沒有完全將能將力量穩定住,匯聚成的水船馬上就要散開,眼看著二人即將再次墜入深淵,龍靈立刻喚出金色游魚,將整個水船加上了一個保護罩,水船終於穩定了下來,繼續緩緩上升。而在裂崖之外,孫齊已經精疲力盡,兩隻手的拳頭已經血肉模糊,最後一拳打在暗衛身上,伴隨著那個暗衛倒地的瞬間,孫齊也同時向後倒去,躺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恍惚中他看向裂崖的方向。江鎮也殺出了一條血路,但天上的鬼魅繞著他轉圈,將他死死地困在了原地,很顯然離淵並不想取他的性命。也就在這時,崖中一個巨大的光罩瀰漫著水氣,緩緩升起,在接觸地面的剎那間綻放出無數光斑,桑邑和江悠二人完好無損地站在崖邊。孫齊半睜著眼睛,嘴裡罵了一聲,接著笑了起來:“臭小子,就知道你不會死。”桑邑連忙跑到孫齊身邊將他扶起,孫齊滿身是傷,卻還一如往日那般笑得爽朗:“桑邑,接下來的事,便交給你了。”“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桑邑將孫齊扶到一邊,讓江悠幫忙照看,接著騰空而起,竟是腳踏水柱直接站到了離淵的面前。“這一次,是不是該來一場一對一的較量了,離淵。”說這話的時候,桑邑的手中已經匯聚起了一團光球,光球周圍瀰漫著雷電,噼裡啪啦作響。“好啊。”離淵那雙巨大翅膀的後面再次飛出鎖鏈。桑邑中過一次招,斷然不會再中第二次,手中光球丟擲迎著離淵而去,腳下的水柱立刻轉移方向,躲開了鎖鏈。但萬千鬼魅全都匯聚在一起,蜂擁而上,桑邑雙手召喚水流,將萬千鬼魅與奔騰的水流融合在一起,鬼魅嘶吼化為黑氣,接著那巨鬼再次揮動長矛刺了過來,桑邑騰空一躍,跳到了巨鬼的長矛之上,一隻手緊緊握住長矛的一端,雷電遍佈周身,接著順著長矛的手柄直接蔓延到巨鬼的身上。卻見那巨鬼立刻嘶吼開來,扭動著身體。那碩大的身體原本就是由鬼魅匯聚而成,如今開始漸漸潰散開來,巨鬼手中的長矛從高空中墜落,還沒有落地前便化作霧氣消散。桑邑也從空中落下,水柱騰空而起,接住了他墜落的身體,離淵見狀立刻俯衝下來,他的左手化作利刃,生生的刺入了桑邑的胸口。時間彷彿在剎那間凝結。霎時,桑邑死死抓住離淵的手臂,目光凜冽,電流騰起,藤蔓花鋪散開來。離淵立刻意識到危險,但已經來不及了,雷電蔓延在他的全身,燒灼著他的每一寸面板,火龍而出,將他包裹在火焰當中,身後巨大的翅膀也被燒燬。伴隨著桑邑的鬆手,離淵如同一隻被燒焦的麻雀一般從天上墜落下去,生生的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坑洞。而桑邑在中了這致命穿刺後也從天空中墜落而下,但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反而感覺身體有一股暖流在遍佈全身,疲憊襲來,隱約中他好像聽到龍靈在呼喚他的名字,可他很累,無論如何都睜不開眼睛。空中桑邑的周身被金色的游魚包裹,緩緩的降落在地面上。與此同時,黑壓壓的烏雲中,一抹陽光剛好照在桑邑的身上。江悠連忙跑了過去,游魚散去,她扶起桑邑,不停的呼喚著他的名字,心急如焚的她看向桑邑的胸口,沒想到那麼致命的傷,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這是怎麼回事?”江悠望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簡直說不出話來,不管是因為六角古銅盒還是因為無妄之力,如今桑邑能活著,便是最好的。“江悠,你不必擔心,桑邑他原本就有六角古銅盒詛咒的力量,只要龍靈在他就死不了,再加上無妄神力原本就有修復力,這小子基本上算是半個不死之身了。”孫齊捂著胸口說道,接著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離淵墜落的那個深坑旁邊。此時天上被鬼魅覆蓋的黑雲早已散去,束縛著江鎮的鬼魅也當然無存,陽光所照耀的地方,黑氣散去。江鎮也走到深坑邊上,向下看去。離淵已經變回了人的模樣,但好像是昏了過去,周圍的暗衛也全都恢復了神志,面面相覷,似乎完全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這離淵罪該萬死,若不是趁現在取了他狗命,日後定是禍患。”孫齊說著撿起旁邊死掉暗衛手中的鐵劍,準備下坑,卻被江鎮一劍擋住了去路。“他是大都國的國主,若他死了,我大都運勢便徹底完了。”江鎮說道。“江老爺,都什麼時候了,你覺得你的這位國主,當真配的上這大都王位嗎?”孫齊厲聲說道。“他配不配的上,自有大都百姓和朝中眾臣來判斷,你只是瀧山世家的一位族長,我大都的事還由不得你來決斷。”江鎮作為一國之相也毫不退讓,顯然,若孫齊再進一步,這劍便刺破他的喉嚨。見此情形,孫齊也敢怒,卻不敢再輕舉妄動,江悠走上前來,原本準備說什麼,江鎮卻轉過頭冷冷地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替他求情就免了。”“你是我江家的女兒,更是江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