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桑邑所做的一切,全都被客棧裡的人看在眼裡,葵秋鏡的秘密終歸還是隱藏不住了,樓下的眾人用詫異的目光望著站在樓梯中間的桑邑。
也不知道人群裡誰喊了一聲,說是方才那鏡子是妖物,頓時人群炸開了鍋,甚至有幾個夥計衝上了樓梯將桑邑一把拽了下來,不由分說的便推搡到了客棧老闆面前。
一個夥計從桑邑的身上將葵秋鏡奪了過來,遞給了客棧老闆,還一邊說道:“他不是我們無相國的人,卻假扮我國人,昨天還和那個若山有聯絡,這鏡子能吸水,如此詭異,我們是不是該將他和這鏡子一併交給國主處置。”
“你這夥計怎麼如此不講道理,方才大水,若不是我用這鏡子將水吸走,這客棧早就塌了!”桑邑連忙說道,沒想到這客棧裡的夥計如此不辨是非,這是他完全沒有料到的結果。
桑邑此言一出,客棧裡原本聚集起來的其他客人也開始議論紛紛,就在此時江悠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孫齊和滄九然也在。
“桑邑,怎麼回事?剛才你用鏡子做了什麼?”江悠有些疑惑,放在在房間裡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聽著像是在說發大水之類的事,接著又聽到夥計們喊著房子要塌了的話,但出來之後,外面哪裡還有什麼大水,反倒是看到桑邑被眾人圍在了中間,不知所措。
客棧老闆此時拿著葵秋鏡打量著,這是一面銅鏡,這麼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但方才他也親眼所見,這鏡子竟是在短時間裡吸乾了整條街上的大水,這簡直堪比神蹟。
“小兄弟,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身上會有如此厲害之物,來我無相國究竟所為何事?”沒想到這客棧老闆反倒問的詳細,還將鏡子收入了自己的囊中。
“我們只是路過這裡的旅行者,這鏡子是我的東西,你怎麼能隨便拿走!”桑邑掙扎了兩下想要奪回鏡子,卻被兩個夥計生生的按在了原地。
孫齊見狀也走上前來,看了一眼圍觀的眾人,接著大聲說道:“一個小小的客棧老闆,哪裡有權利隨便搶別人東西,更何況方才若不是他,你們客棧,還有你們這些人,全都得被壓在客棧的廢墟下!”
“沒錯,這就是你們無相國人的待客之道嗎!”江悠也說道,若是這客棧老闆不交出鏡子,她手中的劍怕是要抵在他的脖子上了。
客棧老闆見此架勢,雖然也有幾分心虛,但卻依然沒有歸還鏡子的意圖,還振振有詞的說道:“雖然你方才用此物救了我們,可這東西分明就是個邪物,在無相國,任何不正常邪物都必須上交給國主處置。”
“你這話就不對了,你連那鏡子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就說它是邪物?依我孫爺看,你更像個邪物!”孫齊走上前來一把揪住客棧老闆的衣領,惡狠狠的盯著老闆的面具,意圖從面具臉上那兩個窟窿眼裡看到這老闆的真實模樣,竟是人是鬼。
“怎麼!你還想打人?”客棧老闆見狀,扭動著身體,連忙喊道:“各位,你們都看到了,他們居然要打人!”
但在場的人雖然議論紛紛,卻也沒有做什麼,反而有幾個人開始幫著桑邑他們說起話來,畢竟方才的水是被桑邑用鏡子吸走的,於情於理都不應該為難他。
這不,一直安靜的圍觀者中有幾個人站了出來,他們作為無相國的居民,最終也看不慣客棧老闆的做法,要求老闆歸還銅鏡。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方才還站在原處看熱鬧的人們,開始躁動了起來,不少人開始喊著老闆歸還銅鏡,但也有一部分人支援老闆的做法,畢竟桑邑他們假扮無相國人的做法的確也十分可疑。
“鏡子到底還不還?”孫齊等著客棧老闆問道。
“這位客官,你這做法可就不對了,國有國法,你們擅自混入我無相國,莫不是他國的奸細?”客棧老闆雖然被揪著衣領,可還是不願歸還鏡子。
“孫齊,我看你別跟他多說,直接揍他得了。”說著江悠從腰間抽出劍,嗖的一下抵在了客棧老闆的脖子上:“你就說還不還?”
“救命啊,在場的各位,你們看看,都要出人命了!”客棧老闆大喊著,掙扎著想從孫齊的手中掙脫出來。
周圍的圍觀者看這情況也有些不對,一些支援老闆的人連忙過來想要奪走江悠手中的劍,還有人拉著孫齊的胳膊讓他放人,還有一部分人從夥計的手中將桑邑拉了回來,場面頓時混亂不堪,兩波人竟是開始不由分說的對打了起來。
這一亂,原本被孫齊抓著的老闆趁機溜了出來,孫齊和江悠連忙追了過去,而桑邑在人群的推搡下,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