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到了樓梯口,再一抬頭,卻發現黎澤正站在高處看著下面混亂的場面。
但他顧不上管黎澤,再次穿過扭打在一起的人群,在裡面尋找客棧老闆的身影,可不止老闆,連江悠和孫齊兩人也不見了蹤影,滄九然也不知去了何處。
“他們從後門出去了。”站在二樓的黎澤衝著桑邑喊道。
桑邑抬頭看了一眼他,便順著黎澤所說的地方一路尋去。
離開客棧,來到了客棧外面的空地上,客棧老闆和幾個夥計被江悠擋在了牆角,江悠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一隻手從他的衣衫裡摸出了鏡子,遞給了孫齊。
“你們……你們……我要稟告國主!治你們得罪!”客棧老闆氣的面色鐵青,嘴裡不斷說著藥治罪的狠話。
“那你就去稟告吧,孫爺我等著呢!”孫齊揚起拳頭,說著給了這傢伙重重一圈,那老闆應聲倒地,估計是得昏個一時半刻。
桑邑走到兩人身邊後,剩下的兩個夥計連忙求饒,但還沒等說完,全都被孫齊一拳打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拿回葵秋鏡後,三個人立刻決定必須立刻離開這客棧了,等著客棧老闆醒來,說不定真的要去找國主說一番,到時候若是國主緝拿他們,便很難再離開了。
與此同時滄九然也將若山悄悄的從客棧裡帶了出來,幾個人一起,向著曾可前輩所說的芷鵌巢穴的方向走去。
這傳言中的無相禁地,芷鵌之巢,就坐落在無相國東邊的玄黑林中,這森林茂盛得很,進入林中之後,樹冠完全遮擋了太陽,森林裡黑漆漆的,壓根看不到一絲陽光,雖然林中沒有瘴氣,可這林子的昏暗氛圍總給人一種危機四伏的感覺,就連尋常的樹葉沙沙響動,都聽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探他們一般。
周圍還有許多樹墩,上面長滿了黴菌和苔蘚,還有些罕見的爬蟲咋上面爬來爬去,看著有些滲人。
或許是因為下雨的緣故,周圍的空氣更多了一些潮氣和黴腐氣,嗆的幾人是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越往林子的深處走,腳下的路就變得越發泥濘,甚至每走一步,腳下都會粘上厚厚的泥土,才走了不到半里地,幾人的腳下便積攢了一尺多厚的泥土,孫齊累的汗流浹背,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相對乾淨一些的樹墩上。
“我們是不是走錯了,怎麼走了半天,連個鳥窩都沒看到,哪裡有什麼芷鵌巢穴呀。”孫齊撓了撓後腦勺,又有些尷尬的說道:“那芷鵌就是鳥的一種吧。”
“芷鵌鳥據說很危險,我們得小心一些,再往前走走看。”桑邑說道,接著從旁邊的樹叢裡撿了幾根木棍做探路的柺杖。
倒是方才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滄九然和若山,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站在一邊看著他們三個。
“不行了,走不動了,咱們歇會兒再走吧。”孫齊說著一側身子,想要躺在這個有一人多寬的樹墩上,可身子還沒躺下,卻感覺這樹墩好像有些不大對勁,為什麼一半是黃色一半是白色,這樹杈也長得好像有點特別,像條尾巴。
還沒等他說出來,就感覺這樹墩好像在動。
與此同時,他看到江悠和桑邑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孫齊,你別動,千萬別動!”桑邑連忙說道。
只間孫齊屁股下面的樹墩在緩緩的上升,並且白色的部分漸漸抬起,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出現在了這個圓圓的白色物體上,再一看,這腦袋長得竟是和那豬玀的模樣一般。
“咋回事兒?”孫齊慌亂之中回過頭看去,剛好對上了這傢伙的眼睛,四目相對,這傢伙突然嘶吼一聲,身子一弓,孫齊整個人被甩了下來。
倒在地上的孫齊這才看清,這哪裡是個巨大的樹墩,分明是個野獸!
野獸也就罷了,這傢伙長得的確無法形容,長滿長毛的褐黃色身體,和樹幹有些接近,身上的毛髮也如同灌木的根鬚一般粗糙,那個白色的豬玀般的腦袋看起來也怪異的很。
或許是因為孫齊這一坐攪了這傢伙的美夢,站起來的野獸哼哼了幾聲,接著摩擦著後腳,好像隨時要攻擊過來。
“這是聞獜獸。”就在這時,一路沒有說話的若山開了口。
“聞獜獸是什麼?”桑邑不解。
“之前聽阿爹說過,聞獜獸生活在芷鵌巢穴的附近,十分兇猛,但一般這種野獸嗜睡,只要不驚擾它就沒有危險。”若山說道。
“害,孫爺我一屁股給它喊醒了唄,那你爹有沒有說,這傢伙怎麼對付?”孫齊問道。
“聞獜獸的面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