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雙拳不打跪地漢,這也是道場上大家都懂得江湖規矩。於是,小毛崽他們都住手了。
這時,向前飛指著六個人,厲聲吼道:“你們下次再敢動刀子,再敢糾纏我汪傑妹妹,老子扒了你們的皮!”
不想,在一旁圍觀的職工群中,一名中年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氣憤的咕嚕道:“太不像話了,簡直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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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巧不巧,這話被小毛崽聽到了,只見他不由得一怔,驚異地轉向中年人,然後逼近他,一把抓住這人的胸,凶神惡煞般喝問:“你說什麼?”
中年人頓時面露畏懼,支支吾吾,“我、我沒說什麼啊,我……”
可沒等他說完,小毛崽揮手就是一拳打了過去。見此,汪傑嚇壞了,連忙上前抓住他的手,叫道:“小毛崽,不要亂打人。”
這樣一來,小毛崽才很不情願地住手了,嘀咕一句:“嘰嘰歪歪,真是好笑!”
話音剛落,就見八名穿著白色制服的司察趕了過來,瞭解了一下情況,然後把向前飛等人帶去了附近的派出所。
一進來,向前飛便鎮靜自若地對所長說:“你是所長?你打電話,叫孫明過來一下,就說是向前飛找他。”然後目中無人,大咧咧的在靠牆的椅子上坐下了,掏出煙點上抽了起來……
見此,幾個年輕的司察立馬走過來,其中一人黑著臉兇道:“站起來!把煙滅了。”
向前飛冷笑一下,說:“你這身制服,是不是不想穿了?”
聽到這威脅的話,年輕司察不禁一愣,以往抓人進派出所,他們那個不是膽戰心驚的蹲在一邊,雙手抱頭,大氣也不敢喘一下。而此刻呢?這傢伙居然是鎮靜自若、一副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神態,哪有犯人的覺悟?他彷彿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當即閉嘴。轉臉看了看打電話的所長,然後退到一邊,不再敢吭氣了。
孫明接到電話,不到五分鐘便趕了過來,跟所長交涉,不過他卻沒說出向前飛的身份。
派出所所長姓謝,能夠當上派出所所長職務的人自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尤其是司察系統內部,自己人幫自己人,那也是大家心知肚明,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更何況,刑警隊的副隊長都親自出面了,這個面子,他一個派出所所長哪能不給?都是司察系統裡混的,誰沒有求人的時候呢?更重要的是,他早聽說了這位刑警隊的副隊長與廳長的關係不一般,是廳長的人升職是早晚的事。再者說了,最近一年以來,社會治安極其混亂,殺人、搶劫、強暴等等犯罪案件時有發生,相比之下,打架鬥毆的案子也就不算什麼大案要案了。除此以外,更讓他這位派出所所長忌憚的是向前飛。雖然不認識也不知道他具體是啥來頭。但是一個輕而易舉就能把刑警隊副隊長叫來的人,那背景之深,勢力之大,可想而知。他能得罪嗎?敢得罪嗎?答案是肯定的。
所以,交涉不到半小時,扁頭,小毛崽和施春生、李軍、方兵等人就先後從派出所出來了。
一出來,小毛崽便洋洋得意地說:“還想拘留我們?且!真是好笑啊!”
向前飛最後一個出來,他對施春生他們說:“哥們,辛苦了。”掏出一疊錢,又吩咐扁頭說,“給弟兄們抹一桌。”
施春生一驚,臉上立即出現了不悅,很生氣地對向前飛說:“哥哥,你罵我們哪?”其餘的人也表示出了強烈的不滿,頓時感到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李軍也說:“哥哥,你也太瞧不起我們了吧。我們哥們誰跟誰呀!”
年輕人打架鬥毆,現在常有,過去更是屢見不鮮。不同的是,現在打架打的幾乎就是一個“錢”字。假如你捱打了,吃虧了,心中不服氣,想扳本報復,可以,只要你有錢,只要你出得起價,打手隨叫隨到,報復復仇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就是請殺手,那也不是什麼難事。反之,假如你打了人,哪怕是把人打成了殘廢,或是把人打死了,這都沒關係,只要你能拿得出一定數目的錢,錢一拿出來就可以擺平。
比如猴子,捱了一刀,人躺在醫院裡,要是擱在現在,兇手不拿出個十幾萬,那絕對是不行的,為此現在很多人都在感嘆“住不起、生不起、病不起、死不起”的同時也有少部分人感嘆,打架也打不起。
但是那年月就不同了,打架打的就是一個“義”字,朋友之間,兄弟之間,哥們之間幫忙打架只圖也只為一個“義”字。正因如此,所以施春生、李軍、方兵等人見向前飛掏出錢來,請自己吃飯心裡覺得很不爽,感覺人格受到了侮辱。
小毛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