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院,蕭家眾人已經將蕭北郭扶到了床上。
但是蕭北郭神志不清,雖然眼睛微張,卻似乎沒有清醒的意識,呆呆的樣子,就像丟了魂一樣。
蕭天英翻開了蕭北郭的眼皮,看了看裡面的瞳子,只見瞳子渙散,無法聚神。
“北郭,你能聽到祖父的話嗎?”
蕭天英神色凝重,試圖喚醒蕭北郭的意識。
只見蕭北郭的瞳子轉動了一下,似乎看著蕭天英,但是嘴上,卻呵呵地傻笑起來。
呵呵了幾聲,又恢復了原樣。
“父親,北郭他怎麼樣?”
此時,蕭北郭的父親蕭恩義擔心地詢問起來。
蕭天英眉頭皺著,也沒個頭緒,只能輕輕搖頭。
“父親,是什麼人對北郭下的黑手,父親剛才去後院,見到那個人了嗎?”
蕭恩義擔心兒子不能恢復正常,便想從下黑手的人那裡找點線索。
“見到了,但是讓他跑了,我擔心還有人要對歐陽修士下手,所以沒有追擊,這個人喬裝打扮,以黑布蒙臉,看不出來路。”
蕭天英解釋。
“父親是說,這個人是為歐陽修士而來?”
蕭恩義詢問著,不禁看了歐陽漸一眼。
“沒錯,北郭只是此人用來吸引我們的目光的,他的真實意圖,是歐陽修士。”
蕭天英說著,也看了看歐陽漸。
歐陽漸不禁暗忖,難道蕭老太爺已經猜到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知道外面有很多人想在自己身上領賞金?
“啊?這麼說來,這個歹人難道是登州李家的人?”
蕭恩義如此推測。
“不,不是登州李氏,登州李氏應該還不知道歐陽修士在我們蕭家。”
蕭天英說著眼光一抬,掃視了一下在場的主要家族成員。
“恩義,恩平,恩定,你們去叫家中所有十五歲以上的人到前堂集合,我有話要說。”
他對自己的幾個兒子吩咐道。
“是,父親。”
幾個兒子答應著,便和其他在場的人退出去了,叫人的叫人,集合的集合。
之後,蕭恩義叫一個年長一些的孫子看著蕭北郭,便帶著歐陽漸,到前堂去了。
此時的前堂,已經站著六七十人,還有人陸續地前來,他們站在那裡,很是安靜,沒有任何的議論聲,似乎家規如此,無人敢輕易破壞。
等了一陣子,似乎該來的都來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黑壓壓一片,足有八九十人,全部是十五歲以上的修士。
也不奇怪,有些大家族,直系旁系加起來,大大小小几百號人,都是司空見慣之事。
蕭天英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族人,神色肅穆,他潤了潤嗓子,指了指身旁的歐陽漸,開口說話了。
“我再重申一遍,歐陽修士是我們蕭家的大恩人,是我們蕭家的貴客,任何人不得對外說起歐陽修士在我們蕭家之事,如果有人膽敢違背,必以家法嚴懲。”
頓了一頓,蕭天英繼續往下說。
“今晚,有賊人闖入我們蕭家,意圖對歐陽修士不軌,這個賊人為了吸引我的注意,方便他刺殺歐陽修士,他故意挾持了北郭,並把北郭弄傷,丟到了我的院子裡,北郭現在神志不清,預後難料……”
蕭天英說到此處,面現擔憂之色。
“我說這些,旨在說明蕭家與歐陽修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要歐陽修士在我們蕭家一天,大家就務必把他當成蕭家人,不得有任何異心,若因你們中任何一人有異心,導致歐陽修士和我們蕭家人受到傷害,我必定不會饒他,大家可是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
蕭家成員齊聲回應。
蕭天英神色卻沒有緩和,而是又掃視了一遍所有人,最後,目光定在了張伯瑜的身上。
“伯禮,你記住了嗎?”
張伯瑜身子微微一顫,目光不敢直視蕭天英。
“記住了。”
“記住了就好。”
蕭天英道,他之所以單獨問張伯瑜,是上次丹房著火之事,張伯瑜的言辭有失分寸,引起了他的注意。
而他問張伯瑜,也沒懷疑就是張伯瑜洩露了歐陽漸的行蹤,只是強調一下而已。
但是,張伯瑜卻心裡害怕起來。
“外太祖,不是我洩露歐陽修士的行蹤的,不關我的事,請外太祖明察。”
張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