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將三柄劍的寒鐵析出後,熔進了自己的寶劍之中。
剛剛將器鼎收起,外面便傳來了一陣異動。
周通神色一變,開門走出了屋子。
只見兩人快速地向屋子飛來,一老一少,看清樣子之後,周通面色一沉,有些如臨大敵的感覺。
歐陽漸也看清了來人,一個是獸族的金丹修士,另一個則是身穿家族服飾的青年男修,卻是築基初期的修為。
這個青年男修,就是秦明的少子秦沛。
歐陽漸看周通神色緊張,當即傳音給他。
“周前輩,你是金丹後期的修為,不是築基修士,你完全可以打敗那個獸族的金丹修士,他只有金丹中期的修為。”
周通聽到傳音,轉臉看了看歐陽漸,神色緩和了一下,並朝他擠出了一絲笑意。
歐陽漸還是覺得周通太緊張,估計是好多個年載,都沒有與人交過手。
瞬間,一老一少兩個修士已到了面前。
獸族的金丹修士一見歐陽漸,當即一陣訝異,這不就是之前從龍山逃走的人族修士?想不到如今竟跟周通在一塊。
而秦沛看到地面上有三個焚燒的痕跡,上面燒成灰的衣衫,都還未吹散,當即臉色一陣悲痛。
“靳護法,我父親和兩個兄長,一定是被周通殺害了,你一定要替我們秦家做主呀。”
原來獸族的老者,正是族長的一個護法,叫靳松。
“周通,當年我饒你不死,讓你苟延殘喘了百多年,如今你怎地如此歹毒,一下就殺害了秦莊主和他的兩個兒子?”
靳松看了看地面上三個焚燒的痕跡,也料到就是秦明父子身死之地。
只是,他沒想到周通一個築基修士,竟然有那麼大的能耐連殺三人,難道對方手上有什麼異寶?
“靳松,當年為了搶奪一隻妖獸,你便毀我一目,此仇我還未報,如今你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也好,省得我去找你,今日我便與你決一死戰。”
周通話語一冷,倒是有了幾分金丹修士的作派。
歐陽漸一見,心中暗暗點頭。
“周前輩,你儘管殺了這個靳松,至於另外那個秦家子弟,我會替你解決。”
他當即向周通傳音,好讓他沒有後顧之憂,以便專心對付靳松。
畢竟,歐陽漸還是擔心周通不夠自信,畏首畏尾。
周通聞言,轉頭對他點了點頭。
靳松聽得周通之言,心裡再次一陣嘀咕,這個獨眼龍,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果決剛硬了,這百多年,他不是一直縮頭烏龜一般蟄居在這荒僻之地?
難不成,獨眼龍身邊的人族修士有什麼過人之處?據月部長老說,他可是殺死了三個獸族的族眾。
可是一個十二層的煉氣士,能有什麼通天的本領?
哼,這獨眼龍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自己一個金丹修士,還會怕一個築基修士和一個煉氣士?
思忖方畢,靳松忽然動手,朝周通祭出了一件三清樽。
準確地說,是朝周通和歐陽漸兩人祭出了三清樽,因為三清樽的打擊範圍,達方圓幾丈。
“小心。”
歐陽漸早已盯著靳松的動靜,此時便出聲警示周通,同時一個急翻,向旁邊避開。
周通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化解了靳松的攻擊。
靳松一擊失效,臉色一沉,忽地祭出了神庭竅穴的小寒鐵劍,如流星趕月般,直射周通。
周通眼神瞬間變得犀利,雙手一抬,雙掌做出抱物狀,同時,兩邊掌心釋出強大的靈力,硬鋼靳松呼嘯而來的寶劍。
只見靳松的寶劍射到周通面前時,忽然速度一慢,竟然在周通的雙掌之間穩穩地停住了。
什麼?獨眼龍硬生生控住了自己的寶劍?
靳松簡直就像見到鬼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使勁眨了兩下眼,確認自己不是眼花。
沒錯,確實沒眼花,自己看到的就是真實的情景。
我的老天,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靳松一張老臉變得十分難看,一度以為天地錯亂,五行顛倒了,不然,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
周通控住了靳松的寶劍,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正欲發力將之摧毀,卻見秦沛手指一引,將背後的寶劍調出,也疾速地朝自己射來。
不過,歐陽漸已作出了應對之舉,調出背後的寶劍,朝秦沛的飛劍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