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還沒做最後的落幕,卻被人出言打斷,顧寧翹起的白皙小腿,悄然放下,走到樹杈下取了外袍,慢悠自然的穿在身上,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來了就來了,你著急幹嘛?”
瑪瑙倒了杯茶,急急喝了下去,嗆得滿臉通紅,應咳了幾聲,言語不清說道:“可、可、就是來找您的!”
而且還是不走尋常之路,大門不走,生生尾隨著她過了幾條街,她差點被嚇死,就差大喊抓流氓了,然後讓她給開了後門,那位爺從後門進入了顧府,所以,她先跑來報告一下,讓主子有所準備,指不定現在就到了院子外頭呢!
“找我?”顧寧納悶了,這貨來找她幹嘛?難道來尋仇來了?
瑪瑙重重的點了點頭,顫著聲說道:“許是上次小姐整四殿下太過分,四殿下這會兒怒氣衝衝的來了!”
顧寧素手一揚,唇邊浮起一抹笑意,那眼飄向大門外的一處,提高聲調,“四殿下聖名在外,更是愛民如子,怎會計較這些呢!”
“哈哈哈,阿寧這誇得我都不好意思說。”蕭炎從院門外走進來,臉上的笑意止了止不住,想來這番話對他是非常的受用。
“喲,四殿下大駕光臨,民女有失遠迎。”顧寧沒有福著身子行禮,而是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狀態,略帶些酸氣。
蕭炎可沒忘記來找她的目的,不過看著眼前的人似乎心情很不對勁,好笑的看著她,“阿寧似乎很不想我來?”
“瑪瑙,看茶!”顧寧轉身,然後坐到軟踏上,美眸漣漪清新,笑得溫柔可人,“你來我還得看茶,你說麻不麻煩?”
瑪瑙正在為兩人斟茶,聽到這麼一句,頓時拿著茶壺的手抖了抖,差點把熱水給濺了出來,內心暗想:這主子啊,說話也不會把人給噎死!
蕭炎也毫不客氣的坐在她旁邊,帶著七分戲謔之情笑了笑,“阿寧竟這般小家子氣,回頭我將攢了幾年的龍井送給你!”
說話間,他抿了口剛剛沏上的新茶,滋滋讚歎道:“好喝。”
顧寧聽聞一陣惡寒,攢了幾年?那不是過期了嗎?這茶葉必須要剛出爐和新鮮的,拿去泡茶才能泡出一等之茶,這幾年的恐怕已經生蟲了吧?
不過,她猛得抬起頭,嬌嫩的臉上盪漾著笑意,打趣道:“看來,皇子這差事也不好當啊,連茶葉都要攢上幾年才敢送人!”
蕭炎望著她,眼前的人明眸皓齒,耀眼如陽,竟然讓他有那麼一絲恍神。
她意識到他一直盯著自己,好生觀察會,才發現他的木訥,伸出白皙嬌嫩的玉手往他眼前晃了晃,“傻拉吧唧的!你傻了吧?”
蕭炎整理好思緒,一直挽在腰間摺扇抽了出來,疊扇一扇,動作無比瀟灑,挑著唇角一笑,溫潤如玉的聲音再次響起,“若不是為了生活,我還真不想當這皇子,為了有月銀花,也就只能勉為其難的掛著皇子的名頭,若你有興趣,我讓給你好了。”說完,翹起二郎腿,伸出手從果盤上拿了一粒葡萄塞到嘴裡。
“你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顧寧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侃侃而談道。
“能不把自己當外人,就儘量把自己當成親人。”蕭炎吐了葡萄籽後,嘴裡又塞了個葡萄,含糊不清的繼續道:“你跟我什麼關係,分的那麼清楚幹嘛?又不是分家產!”
顧寧翻了個白眼,帶著鄙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懶得理你。”經過遇見的幾個男人,她說是明白了,不要跟男的繼續糾纏話題,不然男的不要臉起來簡直是套馬的漢子,說甩杆子就甩杆子!
蕭炎心情頓然好起,露齒大笑,朝她拋了個媚眼,“阿寧,有沒有興趣出去走走?”
顧寧躺在軟塌之人閉目養神,冷清清的丟出三個字,“沒興趣!”
“古園你可有聽說過?那裡有許多奇珍元寶,我帶你去淘些古玩字畫,也好給你解解悶。”蕭炎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墨黑色的眼眸也閃過一縷光芒。
古園的確有聽過,但沒有去過,古園是以販古玩字畫等物而出名,也是許多愛好古玩之人的天堂,那裡的東西大多數都是絕稀古玩。
不過,她也一直沒去,因為古董這玩意嘛,她的確不是那麼有興趣。
人家都說京都有四玩,排行第一就是黑市,第二古園,第三青樓,第四一品居,然如果不去都對不起人生,想來她其餘都去了,就差這古園了,去倒也無妨,關鍵是她懶得動。
內心正在小九九時,蕭炎站起身來,一把拉住她,“百聞不如一見,擇日不如撞日,走起!”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