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不以為然的側過頭望過去,似想到什麼一般,道:“以柔克剛,便是拳法之上乘。”
“離,就這拳法我出手絕對能輕輕鬆鬆的贏。”言輕笑一聲,聲音微頓,繼續道:“我們打賭如何?”
“好。”離不不甚在意的說道。
聞言,言的心裡得意極了,他兩眼放光,開始打起了小算盤,“輸的就給贏的一百兩,怎麼樣?”
”隨你,一百兩,我有,反倒是你,經常進入賭坊,輸了只剩個褲衩的人有一百兩嗎?”
嘲諷!赤果果的嘲諷!
言撇了他一眼,鬥志滿滿道:“因為我不會輸!所以我連褲衩都不要準備!”
這語氣好像兩人還沒開場較量,言就覺得他贏定了。
“那你還是準備把家裡的褲衩洗洗,準備當褲衩把一百兩湊齊吧!”離眼皮都沒抬,風輕雲淡的說著。
“不是,你現在說話怎麼變得這麼毒?”以前總是他把離懟得啞口無言,如今卻離懟得他自亂陣腳,就連主子也一樣,語氣變得十分毒辣,難道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他卻是黑墨中的硃砂,一塵不染!
一身黑色夜行衣的離俊朗面容微沉,“我和你的算盤一樣,我不認為我會輸!”
言的嘴角一抽,不過他隨即想起一個眼下問題,他們奉主子之命,距離居雅院三百米外暗中保護,可若想證明誰說的對錯,必須要有人試探!可誰來做這個試驗呢?
他把目光轉向身旁的人,上次讓他背爺的女人,這次他就還回去,他雙眼賊溜賊溜的轉動,開口道:“離,該你出手了!你去試試看那太極拳是否真的不是綿綿拳?”
“那你呢?”離的聲音有些硬繃繃的,顯然有些質疑。
言嬉皮笑臉的說著,“那我就看戲唄!”
離也不計較好像一切看起來都這麼理所當然,他們是生死搭檔,而且言比他小,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會主動承擔!
正當離想出手時,居雅院出現了不速之客,他蠢蠢欲動的手又戛然而止。
“離,是那老孃們。”言也看到了來人,他眉頭一皺,有些緊張的說著。
老孃們是言給竹笙起的稱呼,因老找顧寧的茬,主子又派他們暗中保護著顧寧,讓他無法日日逍遙快活,所以……
竹笙讓他很不爽快!
要不是他此時不能暴露,他真想出出去抽著大夫人幾個大耳瓜子!
他們奉命保護顧二小姐,讓他們多注意的便是這個大夫人!劇他們所得知,大夫人已和人秘密達成共識,要除掉顧家二小姐!
“先觀察一下再說。”離斂了斂眼眸,他雖明面上說得那麼輕鬆,可他手上握著的佩劍卻緊緊抓到,隨時可出手一般。
“稀客稀客啊,大夫人為何來我居雅院?”顧寧停下手裡的動作,接過瑪瑙遞過來的手帕擦著汗說道。
竹笙被她這番淡定自如的動作內心氣得吐血,她多麼恨眼前的這個少女,因為是眼前的這個少女毀了她最驕傲的女兒。
她的眼神更加怨恨,她一副趾高氣揚的踏入小院,不管有沒有得要邀請,自己就坐到了石凳上,“你的生活很逍遙嘛!”
“托夫人福,沒找我麻煩,過得自然舒服。”顧寧挑眉,握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然後笑道,“可夫人今日找我又是為了哪般?“
竹笙見沒人給她看茶,睨了一眼正杵著的瑪瑙,見瑪瑙沒有想要為她倒茶的動靜,她便伸出手從茶具裡拿出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道:“怎麼?你怕我?”
“怕你?”顧寧也不惱,她反問道:“大夫人從何看出?”
竹笙一手握著茶杯,一手用茶蓋著杯麵,她意有所指道:“呵,你自然不怕,在遠處便有人暗中保護著你。”
說完,她的眼神還瞟了一眼不遠處的杏樹上,面帶笑意,那笑意滲人心底,讓站在一旁的瑪瑙微微打了個冷顫,只覺得眼前的大夫人雖美豔,卻如同蛇蠍美人般。
那意有所指,便是言外之意,顧寧也聽出了大概,她自是知道有人監視著她,起初,她也並不在意,以為是大夫人所派來監視她的人,後來發現那監視的人對她並沒有惡意,所以她也排除了是大夫人安排的人,後面她才安心做著自己的事。
“原來不是夫人安排的啊,我還以為是夫人安排的人。”她反不入她套說著。
竹笙本著意有所指是想從她嘴裡探出是誰人保護著她,雖然她大概猜測出八九分,但是她只想確定一下,沒想到這賤丫頭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