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顧寧有些震驚。
然而方嬋一臉淡定,“它完成了該完成的使命,也便不存在了。”
他站起身來,“老衲只知寶珠在席國皇宮,具體在哪裡,你得自己去找。”
顧寧撇了撇嘴,又是皇宮,上次偷人家夜明珠,現在皇宮肯定戒備森嚴,哪是那麼好偷的。
但轉念一想,不是有蕭炎嗎?
這樣想來,進宮就容易多了。
不過她又犯了難,“我都沒有見過寶珠,怎麼知道哪個是寶珠?”
皇宮最多的就是珠子了,要是拿錯那不是白瞎了!總不可能把全部珠子都偷走吧?那樣也夠嗆。
方嬋走上前,在她額頭點枚硃砂,硃砂顯紅三秒,瞬間隱藏又起來。
顧寧覺得額頭上傳來滾燙,只是片刻間又沒了。
“我給你點硃砂,若寶珠出現,你的額頭硃砂就會出現,越靠近寶珠,硃砂在你額頭上越來越燙。”
方嬋輕嘆一口氣,“寶珠認主,若不是寶珠自願,斷然你是拿不到寶珠的。”
“那它怎麼跑皇宮的?”顧寧不解。
“那自然是寶珠自願留在皇宮。”必然是寶珠聞到生主氣息,也就是……所以才願留在皇宮,不過這個他沒有和顧寧說。
畢竟這個也只是他的猜測。
他雙腿相盤,坐到蒲席上,“想拿到寶珠,你需念幽幽南山,落落清崖,騰飛九霄,染塵泥間。”
“這不是鳳九染唸的詩嗎?”顧寧在剛才的畫面就聽到這首詩,而且特別好記,她一念就記下了。
“這是藏頭詩,蘇清落和鳳九染的名字都在裡面,這寶珠作為蘇清落和鳳九染共同之物,只能念這個才能讓寶珠歸來。”
“哦。”對於方嬋的解釋,她沒有覺得奇怪。
這就跟記憶碎片一樣,記起一個還有一個。
“這是你的債,你要自己解。”方嬋嘆息道。
“老和尚,我想問那之後鳳九染怎麼樣了?”
方嬋白了她一眼,“老祖之後潛心修煉,最後得道歸位了。”
“那他到底愛不愛蘇清落?”她追問道。
方嬋氣得吹鬍子瞪眼,“你瞎嗎?他愛不愛,你不知道嗎?”
“靠,我要是知道還問你。”顧寧摸鼻,她怎麼知道,那又是她的前幾世,她要是能知道鳳九染愛不愛蘇清落,還用得著問嗎?
“你知道老祖為何佛號九淵嗎?”方嬋轉頭看向顧寧反問道。
顧寧一臉白瞎的表情,“我哪知道。”
“那是因為蘇清落說過她是鳳凰,如果有天她不是鳳尊,她想遨翔九天,暢遊淵海,所以老祖佛號才叫九淵。”
顧寧想不通,只是她心裡煩躁不安,“既然相愛,那他為什麼要出家?”
“老祖本就有佛根,只是需要修煉才能得道,在那亂世間妖物邪祟當道,肆意妄為,老祖肩上揹負著蒼生大義,他只是在權衡之下,放棄小我,選擇大我。”
顧寧聽到這,頓時激動了,“狗屁道義,沒有他,難道世道就會亂嗎?”
最討厭這種,明明開始愛了,又半路逃跑的人,這種膽小鬼,偏偏還要說著,這是為你好。
方嬋覺得她有些激動,她走到茶桌前,給她倒了杯茶,“喝杯茶,潤潤喉吧。”
他把茶遞給她,“難道,你不好奇,我為什麼知道這些事情嗎?”
“你不是說你算的嗎?”
方嬋愣了愣,有點尷尬道:“算是另外一回事,其實方樂老長老寂前,還交代了當時在位的掌門,他說他對不起蘇清落,如果不是他告之天界,那麼蘇清落也不會死,假如有人持至珠而來,那就要把當年真相告之,讓兩人續前世之情。”
“蘇清落不是把樂方老禿驢殺了嗎?”顧寧喝著茶,回道。
方嬋搖頭,“沒有,其實蘇清落那一掌不致命,樂方老長老是聽到蘇清落灰飛煙滅之後,他才自羽圓寂的。”
“鳳九染沒告訴他,蘇清落輪迴了嗎?”顧寧微擰眉,老禿驢羞愧自殺?看來臉皮還是薄啊!
“是寺裡弟子通報的,蘇清落死後,老祖跪在竹林整整七天未迴天音寺,所以等他回來才知道樂方老長老羽化圓寂了。”
“那鳳九染打擊不是很大?”一個愛人一個師傅,打擊胚大了。
“那十年裡,他都在九層伏妖塔裡。”
“話說九層伏妖塔不都是妖物嗎?他進去是不是去殺這些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