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下意識的想要提醒他一下,慢吞吞的說著,“可是……”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蕭逸成打斷,大吼一聲斥責道:“趁現在,快點去!”
“遵旨。”小路子應聲連忙退下,根本不敢多做任何停留,他怕少了一秒,那如妃就香消玉殞了。
然,蕭逸成也有著自己的打算,他不能讓顧寧知道,他要把如妃賜死的事,不然她不出手救小十,而他又找不到那鬼醫,那麼小十真的就……
不管小路子有沒有趕到冷宮,阻止了這場賜死,至少他也拖延了時間,到時小十也被救活了,他也便沒什麼可在意的。
至於如妃已被他賜三尺白綾的事,暫時都保密著,所以顧寧根本不清楚他心裡打的算盤。
他定了定神,朝著她說道:“現在你可以去救十皇子了吧?”
顧寧點頭,打了個悅耳的響指,“當然可以。”她走到蕭炎面前,小聲說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話音一落,她還鼓勵勢的拍幾下他的肩膀。
兩人熟絡的模樣,蕭逸成皺了皺眉,撩起皇袍坐到椅子上,“時候不早了,你可別耽誤了,你若救不回十皇子,那麼你也別想獨活!”
“若我救不回,任憑處置,若我救會十皇子,那麼皇上還得答應我一件事。”顧寧淺笑,心裡已經打好算盤,她來皇宮就是為了杜絕這種事情再次發生,所以她必須要安排好一切。
“什麼事?”蕭逸成寒眉豎起,抿嘴說著。
“四殿下會跟皇上說的。”
聞言,蕭炎接著說道:“兒臣會把整個過程告知父皇。”說完,他朝著她擠個眉,雙唇微微蠕動著,一臉嬉笑。
顧寧嘴角抽搐,這貨給她整個唇語呢?可她也不懂唇語,他怕是忙活了,無奈的扶額,“扁嘴鴨,我們進去。”
“得嘞,祖師,我給您領路。”風鳴嘴角含笑,走在前頭領著她進去,祖師在後,啥也不怕,他很相信祖師的醫術,他也不知道為啥相信,畢竟祖師才小小年紀,可當他對水銀毒束手無策之時,想到的卻就是祖師。
顧寧瞄一眼他,見他臉上止不住的笑意,有些納悶,“扁嘴鴨,你樂呵什麼?”
風鳴摸著後腦勺,傻笑著,“師祖來了十皇子就有救了,我跟師傅也有救了,所以風鳴就開心。”
想著要是師傅救不了十皇子,想必他們整個太醫院都會因此而受累,就是師傅用引下得了手,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
不過,他心中有一個疑問,不禁脫口而出,“師祖,想用什麼方法救治十皇子?”
不等她開口,他又幽幽侃侃道:“古書曾記載醫治水銀毒,須取頭顱引血之法,方能救治中水銀之毒人的命。”
“的確!”水銀毒是金屬材質而凝成的表面氣體,短時間的吸入便能讓人頭暈眼脹,若是大量吸人都是導致身體器官衰竭,而十皇子偏偏是頭顱上被人灌溉水銀毒,棘手是有點棘手,存活的機率也是很少。
不過她就是敢於挑戰!
“風鳴不信這事是如妃娘娘做的,這事的破綻很多,仔細一想吧,如妃娘娘從來都與世無爭,沒必要害十皇子,到底是誰有這般深仇大恨,非要用這種毒辣的手段呢?”
顧寧挑眉,略帶欣賞的意味,“沒想到你看得這麼透徹,也知此事露了很多破綻,旁人都相信如妃的清白,可那人卻不相信。”
風鳴自然明白她說的那人說誰,他略微低頭,聲音也緩慢低沉,“許是當局者迷,而旁觀者清。”
她搖了搖頭,否決道:“其實他心裡跟明鏡似的,只是他明真的清白,卻也故意將錯就錯,所謂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也不過如此,厭煩了連話都懶得說,後宮與朝堂利益均沾,棄車保帥是最好的一招。”
風鳴走在前頭,臉色一變,腳下的步伐一頓,“師祖,這話可不敢亂說,這可是皇宮啊。”
他瞄了瞄四周,見四處無人,便舒了口氣,“師祖,話雖如此,可皇宮言多必失,如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更何況有師祖的幫助,相信如妃娘娘很快就會脫離險境的,風鳴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善良的人自由老天保佑。”
顧寧瞬間對眼前濃眉大眼的男子改觀了,她嗤笑一聲,“說得對,扁嘴鴨沒想到你說起話來還挺深奧的。”
風鳴邊走邊說著,“若不是感同身受,誰也無法體會到別人的處境,但,世間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風鳴慚愧啊。”
“你小小年紀能明白這些已然不容易。”顧寧一臉淡然,走到塌前,只見襁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