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躺地上,髒。”
顧澤霖的眉頭擰在一起。
話看起來是溫柔的,聽起來是瘮人的。
“坐凳子上面,並且離我遠點。”
阿無坐在地上,“哥,你別這樣,你有事就直接說,別整流程了,我實在是害怕。”
“今天的房卡是你搞的鬼吧。”
鄧銘怎麼會不知道他出行的習慣,根本不會給他安排這種狹小的單人間。
更何況,旁邊住的人還是顏卿卿。
“是我。”阿無蜷著腿,他嘟囔著:“我只是想讓你離顏姐近一點,特意把我的房間讓給你的嘞。”
他還去換了一間更小的房間住。
“你的房間?給我?”
什麼檔次的房間就讓他住這裡。
顧澤霖順手拿起菸灰缸扔在地板上。
玻璃沒有碎開,但砸在地板的聲音很大。
阿無堵著耳朵,不斷顫抖著,“哥,我不是故意的。”
顧澤霖湊近,狠狠攥緊阿無的衣領,“你在我身邊也有一年了,這是第一次為我做這種決定,合適嗎?”
“什麼時候學會的陽奉陰違呢?”
若說白天的顧澤霖是不讓人褻瀆的冰冷上神,那現在的顧澤霖就猶如地獄的惡魔一樣暴怒、嗜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