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音未落,趙延年突然出手,長矛格開左側甲士的刀,分心便刺。
這一刺又快又準,甲士根本來不及反應,矛尖已經刺破他的胸甲。
沒等他反應過來,趙延年抽矛反刺右側的甲士。
“唰!”一聲輕響,長矛直刺甲士面門。
甲士根本來不及格擋,矛尖已經到了他面前,鼻尖一痛。
“我命休矣!”甲士一頓哀嘆,腦子裡一片空白。
趙延年抽矛,刺向身後的兩名甲士。
“噹噹”兩聲脆響,兩名甲士手中的長刀被擊落,胸口的札甲也多出一個洞,露出裡面的戰袍。
兩名甲士目瞪口呆,站在原處,低頭看著胸口的洞,汗如雨下。
另兩個甲士一個摸著自己的胸甲,一個摸著自己的鼻子,同樣呆若木雞。
胸甲上有一個小洞,有鮮血正從小洞裡湧出來。
鼻子也被長矛刺破,鮮血直冒,但傷勢僅此而已,並沒有刺破他的臉。
一瞬間,四人受傷,而且都點到為止。
趙延年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天武士絕非浪得虛名。
這是令人歎為觀止的武藝,除非親眼看到,否則沒人敢信。
趙延年足跨箭步,手端長矛,矛頭直指新塞長,寒聲道:“塞長大人,還要再試嗎?”
新塞長面色如土,汗如雨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趙延年收矛起身,將兩口刀重新系好,弓袋、箭袋提在手中,走到李伯面前。“這是塞中配發給我的武器,請李伯登記一下。”
李伯抱著弓袋、箭囊,不知如何是好。
趙延年提著矛,走到馬廄中,解下了白馬,裝好馬鞍,翻身上馬,抖動韁繩,來到還傻站著的新塞長面前,從腰間摘下腰牌,扔在新塞長臉上。
“高闕塞卒趙延年,今日自請解職,不侍候了。”
新塞長抱著腰牌,面紅耳赤,結結巴巴地說道:“大漢自有制度,你是在籍的戍卒,豈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我是募兵,隨時可以走。”趙延年咧嘴一笑,不屑一顧。“你想攔我嗎?你敢攔我嗎?”
“……”新塞長語塞,看向李伯。
李伯連連點頭,表示趙延年說得不錯。
趙延年、趙破奴因為沒有戶籍,不便以編戶身份服役,當時用的辦法就是募兵。
邊塞與匈奴相接,有不少匈奴人入塞投降。朝廷沒有土地分給他們,又想利用他們的武力和對地形的熟悉,便以募兵的身份招募他們守塞。
募兵拿錢賣命,拿一個月的錢,賣一個月的命。只要不在戰時,隨時可以走。
趙延年當時沒感覺,現在卻覺得募兵這個身份實在太適合他了。
自由。
他策馬在塞內轉了兩圈,剛準備出塞,望臺上忽然響起了鼓聲。
有人接近,但不是敵人,而是太守府。
王塞長吃了一驚,顧不上和趙延年致氣,飛奔出去迎接。
趙延年有點鬱悶。
誰他媽的來搶戲?我這兒正擺造型,還沒秀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