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對陳啟頑固態度的惱火,亦有著對其不為聲色所動的欣賞。
有心想要動用武力逼迫吧,又顧及到一旁好整以暇的如意真仙,還有唐御弟那三個奇形怪狀的徒弟。
陛下之前所言,或許有所誇張,但光看外表,也能知這三人不凡,且這唐御弟都如陛下所說的一般禪心堅定了,焉知這三人是不是真的神通廣大?
再想想陛下在自己臨走前的囑託……
得,看來自己還真是白忙活一場,只能讓陛下自己發揮了。
至於這樣會不會有損國體……
罷了罷了,誰叫女王陛下難得春心萌動了呢?
太師心下嘆氣,也只能面上強顏歡笑,對陳啟等人道:
“御弟爺爺心念既堅,那我等也無話可說了,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勞煩諸位在這迎陽驛先歇一晚吧。”
“待得明日清晨,諸位再隨驛丞上殿,面見我王后,倒換關文後離去吧。”
向著幾人點點頭,太師轉身,帶著館驛丞行色匆匆的離去。
她得回去稟報陛下這則“壞訊息”了。
而陳啟等人對暫歇一晚,自無不可,左右已經黃昏將近,他們倒換了關文也沒空趕路,能白得驛館裡的房間睡還是一件好事。
如意真仙就更不在意了,他時間多的是,只是在猴子揪著丟人的八戒耳朵教訓時,這位妖仙看著光頭僧衣也難掩俊朗的陳啟,還是忍不住酸溜溜的感嘆一句:
“聖僧好福氣,能有女王傾心,以國為聘,更有好禪心,權財女色在前,毫不心動。”
“呵呵,貧僧終究還是一介凡人,豈會不因外物心動?只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罷了。”
面對如意真仙的半酸半誇獎,陳啟不以為意的搖頭失笑道。
他哪是禪心堅定?
只是還有理智尚存,知道自己的人生主線任務是去西天取經,沿路的種種誘惑困境,都不過是磨難而已,渡過去了一切都好。
渡不過?
你猜猜他被妖怪困住的時候會有神仙來救,他要是主動墮落了,那些神仙會眼睜睜的看著嗎?
不過不愧是被戲稱九九八十一難裡,八十難歸猴子,唯一一難歸唐僧的女兒國國王一難。
嘖,這女王也太美了吧?光畫像都能如此動人心魄,要是真人還得了?
可惜,我是唐三藏,女王再美,與我無緣。
不,不可惜,若我非是唐三藏,怕是連女王的面都不可能見到吧?
陳啟有著自知之明,內心保持古井無波的心態淡定想道。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在太師和幾個禁衛的陪伴下,一輕紗遮面的搖曳身姿來到了迎陽驛中,又由館驛丞領著,走至了陳啟所處的房門之外。
“叩,叩,叩。”
三聲不緩不急的輕叩門聲,驚動了房內油燈下,正提筆寫字的陳啟。
他正準備將今日在女兒國的奇特見聞寫在稿紙上呢,甚至有感這母子河的形成,在書中還特意提及了一筆,呼籲這個時代的人們儘量莫要做出棄嬰溺嬰之舉。
只是陳啟沒想到,今日難得的和猴子他們分開住房,一人一間之時,怎麼還有人來敲門了?
猴子他們?
不像,他們可不會這般耐得住脾性不出聲催促喚他。
那不會是這迎陽驛裡的女官侍女跑過來想偷吃吧?
就像上輩子不正經的那種“客房服務”一樣,難怪先前的館驛丞特意給他們安排一人一間房……
敢情在這等著是吧?
想到女兒國的特殊情況,陳啟的眼皮跳了跳,好在彎了彎手臂後,那塊壘分明的臂膀,強健有力的身體給了他底氣,不用擔心被人“反客為主”,更不用為了這種小事,就喊猴子,八戒他們前來護駕。
唸到此,陳啟便放下墨筆,披著一身月白僧衣起身,開啟了房門。
門外,一絕色美人,在月光的映灑下,對陳啟眉眼一彎,輕柔笑道:“御弟哥哥?”
婉轉清揚的女聲入耳,此時看著門外的女子,陳啟心神一個恍惚,莫名想起一個很適合眼前人,卻又不太適合當前環境的話語:
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無需雪色,眼前人就是絕色。
身姿婀娜,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臉襯桃花瓣,鬟堆金鳳絲。秋波湛湛妖嬈態,春筍纖纖妖媚姿。賽過貂蟬與昭君,不遜月宮嫦娥仙。
直看得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