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看過你的畫像,休想在小爺面前遮掩狡辯!”
紅孩兒正對著玉面公主的槍尖燃起一抹赤火,眼瞳中也跟著泛起一絲火氣惡狠狠道:
“我問你,為何看中了牛魔王作為夫婿?你不知道他早已有妻?”
“你既然知我夫君乃是大力牛魔王,自當知其威名!如何敢來此欺我?”
玉面公主本還有些害怕,一副楚楚可憐之像,可聽紅孩兒提到了牛魔王,就像那“狐假虎威”中的狐狸一樣,瞬間抖擻起了精神,臉色一變,喝問其眼前三人道。
“呵,牛魔王了不起?我只問你,你可知他原本有妻?!”
紅孩兒撇了撇嘴,不屑回答玉面公主的話,只將火尖槍前移,上前一步逼問道。
“你是……紅孩兒!你怎會來此?不是都說你被西行取經的和尚捉走,收作徒弟了麼?怎今日又來我門前鬧事?”
玉面公主見紅孩兒口口聲聲不離牛魔王原本有的妻子,又見其打扮長相極為眼熟,當即眼睛一張,手指著紅孩兒大聲嚷嚷起來道。
她好歹也是一條狐狸精,雖然沒她已逝的父王精明,但勉強也有一顆玲瓏心,只在心頭微微一轉,哪還不知道眼前之人前來所為何故?
這是當兒子的來給他娘出氣來了!
若是尋常男人養在外的妾室,被正室之子如此找上門來,自然會理虧……
可玉面公主不是啊!
甚至在她眼裡,牛魔王是她招贅上門的夫婿,那個鐵扇公主?
不過是個不得寵的前妻罷了!
但凡有點心氣,就應該老老實實的與牛魔王和離,將她的夫君完完整整的讓給她!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受她不知道多少珠翠金銀,綾羅緞匹,年供柴,月供米,還厚著臉皮在那受用,不肯放手。
甚至若只是貪圖財物也就算了,她玉面公主也不是出不起這些財貨。
但她一個不受寵的賤婢,老老實實的待在她那芭蕉洞不好?
今日竟然鼓動她兒子上門鬧事?
簡直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無恥至極,完全不將她積雷山玉面公主放在眼裡!
“好啊,你是受那個賤婢指使,來此找牛王的?怎麼,她以為她生了個兒子,就能在我面前抬起頭來了?”
“呵,沒門!你給我滾回去告訴她,牛王在我這裡吃的香,睡得穩,根本不想回她那個破破爛爛的芭蕉洞,和她那個人老珠黃的醜女人!”
識破了紅孩兒真身的玉面公主囂張起來了,指著紅孩兒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她與牛魔王也就是歡好的時日短了些,再過些年,誰還不能給牛魔王生下個一兒半女了?
讓紅孩兒上門是為了炫耀,還是耍威風?
我呸!
“賤人!敢辱我母,受死!”
玉面公主仗著身份,以為可以壓紅孩兒一頭,想怎麼罵,就怎麼罵,可紅孩兒哪是會因為輩分問題,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好好兒童?
見這玉面公主口出惡言,對自家孃親不敬,那火尖槍一刻都沒有猶豫,朝著玉面公主的喉嚨直刺而去!
“呔!小牛犢子,焉敢弒母?!”
玉面公主被紅孩兒的這一槍嚇得夠嗆,狼狽翻身躲過後,扯開嗓子,胸脯顫動的尖聲大叫道。
“去你媽的弒母,你個騷狐狸也配稱我母?給我死來!”
玉面公主不喊這一聲還好,一喊出來,紅孩兒心頭的火氣更旺,難得的爆了粗口,火尖槍揮舞起來毫無顧忌,招招朝著玉面公主渾身要害而去。
‘賤人生的賤子,簡直就是大逆不道,枉顧人倫!’
玉面公主本就不以武力見長,更哪裡是暴怒中的紅孩兒對手?
見此只能在心裡一邊對紅孩兒母子破口大罵,一邊踉踉蹌蹌,慌慌張張的躲過紅孩兒的槍尖,轉身就朝著身後的摩雲洞洞口跑去。
“狐狸精莫跑,給小爺我乖乖受死!”
玉面公主在前面跑,紅孩兒就在後面追,那火尖槍追魂索命,掃在玉面公主身上,將其頭上的髮髻,首飾,身上的紗衣都劃得破破爛爛,四散飛離。
好在玉面公主所處的位置離洞府不遠,趕在紅孩兒的火尖槍將其穿心透骨之前,堪堪鑽入了洞門,進去後,還不忘反手將石門關閉。
“這個賤狐狸!”
紅孩兒恨恨的將火尖槍紮上石門,扎出來一個偌大的口子後,取回兵器,長槍頓地,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