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怕是餓得沒力氣動了,需要喂點粥水,讓他好有力氣起身!”
“他這三年沒吃,他落水前不是吃了嗎?”八戒持不同意見,他堅定認為這國主就是要排穢了,急需淨桶。
一旁回來後,去外間洗了好幾遍手的猴子,也在一旁有些心虛道:
“這金丹可是老君煉的,應該沒問題吧?我看還是師父說得對,這國主三年沒吃飯,餓得沒力氣了!”
還是沙僧看不下去了,攔住搬淨桶的八戒,無奈的對這三個不靠譜的師父和師兄道:
“師父,師兄啊,這是金丹之仙力也。自金丹入腹,卻就腸鳴了,腸鳴乃血脈和動,只是氣絕不能回生,這國主的元氣盡絕了,還得個人度他一口氣便好。”
“哦,少口氣是吧?我老豬來救他!”
眼瞅著這國主離回魂就差臨門一腳了,還能撿點功勞。八戒聞言一樂,放下手裡的淨桶,扭身上前就要給國主吹一口大大的“口氣”。
只是又被沙僧攔住,解釋道:“師兄啊,這度得是一口清氣,我們倆當和尚前,都吃過葷腥,牛羊不少食,卻是不可,唯有師父和大師兄方可。”
陳啟是因為老唐自小當和尚,一直是個胎裡素;猴子則是從小修持,咬松嚼柏,吃桃果為生。
所以在沙僧眼裡,兩個人才是一口清氣。
而看著烏雞國王那雖然長得英武,但嘴唇上還留著鬍子的“硬漢”臉,陳啟扯了扯嘴角,主動抬頭望天開口道:
“咳咳,為師過流沙河前,因不忍那些魚蝦浪費,吃了不少,怕是不行了。”
而猴子看著剛吞下“金丹”的烏雞國王,也是尷尬笑道:“呵呵,沙師弟啊,這除了度氣,還有別的法子麼?不行我再去找個自小吃素的和尚來?”
流沙河那個鬼地方,哪來的魚蝦?要是有的話,我還至於餓的幹擺渡生意?
壞了,不會是我和二師兄打鬥的時候,打破了哪家水神的景池吧?
沙僧撓著頭,心頭滴下一滴冷汗,一時不知眼前的師父師兄在彆扭什麼,又是打定主意再也不能回流沙河那個鬼地方了,便憋出了個主意道:
“大師兄你法力高強,一口清氣也許不用度過去,只吹進去,效果應該也能一樣。”
“呼,好說,好說,我來試一試。”
鬆了口氣的猴子,聞言立馬蹲在國主身旁,捏住他的鼻子,小心掰開他的嘴唇,一口清氣被他遠距離吹入其中。
帶著些許技巧法力,這氣直透咽喉,下重樓,轉明堂,徑至丹田,從湧泉倒返泥垣宮。
“轟”
那國主肚內的腸鳴聲凝聚一起,大作一聲後,消失不見。
那國主也是猛的睜開了眼睛,對身前正看著自己的,莫名心虛笑的猴子拱手道謝,又翻身而起,對著陳啟拜下大禮道:
“師父啊!前日夜間還只能在夢中以鬼魂之身拜謁申冤,今日卻復返凡塵!”
“師父此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啊,還請受我三禮!”
說罷,喜極而泣的烏雞國王,就是雙膝跪地,對著陳啟磕了三個響亮的頭。
陳啟見這位國主如此激動,多少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忙避開了那三個響頭,上前攙扶道:
“國主啊,此番還陽之功,貧僧不敢佔,全賴我徒弟之力也。”
“我那二徒弟月夜下辛苦為你背屍而回,大徒弟為救你,上三十三天求來的還魂金丹,三徒弟見多識廣,知你還陽需氣。”
“最後還是我大徒弟吹的一口清氣,助國主還陽的,國主要謝,還是謝他們吧,我一介凡人,此中並未立功。”
“欸,師父說得哪裡話,你是我們師父,若無你同意,我們又怎敢救得國主?如何沒有功勞?”
猴子聽了一笑,上前勸慰道。
便是八戒,沙僧也在一旁認同的點頭。
烏雞國王也是再向三位徒弟道謝後,再向陳啟感激拜道:“師父啊,我非是那不知好歹之人,豈能不知師父之功!”
“還望師父垂憐,也收我作弟子吧,此去西行,願執鞭墜鐙,伏侍老爺,同行上西天去也,以報師父重生之恩。”
嗯,這位倒是不結拜了,改拜師了。
對這些西遊路上,奇葩的各個國王,陳啟也是哭笑不得的扶起國主道:
“這西天路漫漫,非是凡人可走的,若帶上國主,不過是枉添冤魂,徒造罪孽罷了。”
“今既國主復生,便與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