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前去朝拜吧,待降了那作亂的妖怪,國主重登大寶,善待這烏雞國內的黎民百姓,也就算是報答我們師徒的恩情了。”
一番感激拉扯後,這位烏雞國王,才肯停下了動作,平復了心中還陽轉生的激盪喜悅。
而見國主已活,本還想吃頓午飯再去王宮的陳啟,被八戒扯了扯袖子,暗自提醒了好幾遍“御宴,御宴!”
也只得遂了這呆子的意,帶上國主,一行人徑向王宮走去。
為了讓國主的登場更有震撼力和說服力,又委屈了烏雞國王,繼續穿著那水淋淋的衣服,只在外面披了一件八戒貢獻出來的外袍,罩在身上,再戴了一斗笠一黑布蒙面遮掩。
好在外面正是烈日當空,倒也不愁這位國主好不容易回魂後,又因風寒纏綿病榻。
猴子頭前開路,八戒挑擔緊跟,中間走著陳啟和蒙面戴笠的一個黑衣漢子,最後面是牽著白龍馬的沙僧。
一行稍微有些奇怪的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在街頭,在周邊人群的指指點點下,到了王宮門外,與閣門大使言道:
“勞駕,我等乃是自東土大唐而來的僧人,將要去往西天拜佛求經,今到此倒換關文,還請大使替我等上秉天聽。”
那大使聽聞此言,面有異色,眼前人就是傳說中一路西行,留下無數志怪小說的唐朝僧人?
竟至我烏雞國矣!
但只是打量了一番眼前人,看向陳啟,猴子等人微微頷首,似乎在對應著心裡的印象,但在看到那蒙面遮掩的黑衣漢子,眉頭一皺,正要開口相問。
斜剌裡穿出一隻手來,搭在大使肩上,“眼前人乃是自東土而來的大德聖僧、長老,豈能怠慢?還不去殿內通傳?”
原來是烏雞國的太子,他自昨天知道了真相,又知陳啟一行人的計劃。
自今日早朝時,就在左等右等。
只是半天不見陳啟等人蹤影,急得下了朝,站在宮門城牆上不時張望。
如今見陳啟等人終於到來,方才下了宮牆,欲要上前相見。
但見那守門的黃門似要阻攔,急出聲為陳啟一行人解圍道。
而有了太子的命令,那黃門也不詢問了,恭敬的朝太子行禮,轉身急匆匆入了大殿,向上首的國王跪下啟奏道:
“朝門外有五眾僧人,言是東土唐國長老上西天拜佛求經,今至此倒換關文,不敢擅入,現在門外聽宣。”
“宣。”
長期一心處理朝政,日夜操勞不得休的假國王,哪有閒心看甚麼話本小說?
如今聽說有僧人前來倒換關文,正在翻看奏摺,與大臣問對的他,只輕抬了抬眼皮道。
有了假國王的命令,宮門侍衛痛快的放了陳啟一行人入朝。
便是真國主如今身形可疑,但有太子在側開道擔保,也無人敢質問。
眼睜睜的看著一眾人離去。
而太子在擔保時,看著那斗笠下微微顫抖的黑衣蒙面人,也是有些驚疑。
奇怪,聖僧他們不是說要帶我父屍骨上朝麼?
怎麼不見屍骨包袱,反多了個形跡可疑,又有些熟悉的人來?
莫非……
不待太子多想,一行人便已入朝登殿,直面了那坐駕金鑾寶座,身穿龍袍,頭戴冠冕的妖魔假國王!
金殿中,兩班文武,四百朝官,一個個威嚴端肅,像貌軒昂,正站在白玉階下,或威嚴,或好奇,或友善,或淡漠的凝視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