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的材質,發覺這字刻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笑著說道。
“荊棘不是死物,年年榮枯,此地又是個旺木屬的,一路長到我們最開始遇見它的地方,也不稀奇。”
沙僧也立在原地,憨厚笑著贊同道。
“讓讓,讓讓,讓我也來看看。”
八戒收了神通,重縮回原來的體型,興致勃勃的上前觀看,待看完後,樂呵呵的笑道:“我看吶,下面還能加上一句,‘自今八戒能開破,直透西方路盡平!’”
見著八戒興奮樂呵的模樣,又念及他白日的辛勞,陳啟心中一動,出聲笑道:
“也不是不行,悟空,八戒,老沙,你們在四周找找,看有沒有大石頭,搬來放這石碑一旁,我來提筆寫上,最後讓八戒親手刻出來如何?”
“啊?師父,我老豬隻是說說而已,真來啊?”
八戒沒想到陳啟竟把自己的玩笑話當真了,一時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道:“還是算了吧,這勒名刻字,是不是太過兒戲了?”
“欸,這刻字又不是刻在他原本的石碑上,乃是我們另找的石頭,有什麼所謂?
走走走,正好今晚要在此休息,要尋些清水來,我們順便也找找大石頭。”
猴子卻是被陳啟的建議勾起了興趣,當即推著八戒朝周邊找去,就連沙僧,也對此贊同,提起寶杖,撥開周邊荊棘,尋起被掩蓋的大石塊來。
是夜,難得的非是八戒做飯,而是他在一旁指導,陳啟三人一同發麵蒸的饅頭,大餅。
待到吃完晚飯後,一群人又圍到篝火旁,他們花費了一點功夫,才找到的大石頭旁
——那還是沙僧找到的,遠遠看見了一個鼓起的小山包,一路披荊斬棘的過去,再費力去除掉上面纏滿的藤蔓,方才揹回來的。
一行人將這塊大石頭表面清理乾淨,去除掉一些頑固的雜草蔓根,再由猴子將手裡的金箍棒變成一把大刀,大刀闊斧的將石頭劈砍成石碑模樣,然後陳啟用吸滿了硃砂汁的狼毫筆,以繼承自老唐的端正筆跡,在石碑上寫下:
“自今八戒能開破,直透西方路盡平!”的字樣。
最後才是八戒親自上前,將釘耙變小握在手裡,用其中的一角當鑿子,小心的依字刻下。
如此,由師徒四人合力製作而成的石碑,也就大功告成啦!
一行人將這新石碑立在了原本石碑的一旁,好好欣賞了一番這個“傑作”。
而看著看著,陳啟總覺得這石碑少了點什麼,直到回頭看向來時被八戒翻開的道路,會心一笑,才明白缺的到底是什麼。
便將硃砂狼毫筆再提,在這石碑上,畫出了八戒變大後,行走在山嶺間開路的模樣。
身後,還有小小的他牽著白龍馬,以及挑擔的猴子和沙僧。
畫作並不精緻,只能依稀看出來,那個大大的人物是個豬頭人身模樣,手裡執的是釘耙,腳邊是帶刺的荊棘。
後面跟著的三個小人,則是一個光頭牽著四隻腿的生物,旁邊挑擔的一個渾身帶毛,一個高高大大。
但有一點陳啟畫出來了,那就是畫中的四人臉上皆帶著笑容,就連那四腿生物,看上去也頗為活潑。
“嗯,這樣才完美嘛。”
陳啟對著自己的靈魂畫作一陣滿意點頭,但扭過頭去,迎接他的卻是來自徒弟們的爆笑如雷:
“哈哈哈哈!白龍馬怎麼被師父畫成了驢子?眼睛還一大一小!”
“猴哥你還有臉笑呢!嘿嘿,你自己不也被畫成了一團長了手腳的毛線團?”
“就連師父自己,除了那個光頭畫的圓溜以外,也沒有像的地方吧?”
…………
雖然陳啟的“靈魂”畫作遭到了群嘲,但是大傢伙笑完以後,並沒有將其塗抹掉,而是就這樣,留在了上面。
按猴子的話來講,那就是雖然這畫畫的一點都不像,但少了它,確實少了一點味道。
就連八戒也沒有覺得這幅畫有礙了他的刻字,反而十分支援,要問為什麼?
大概是因為他的形象最大,所以刻畫的最完整,最能看,不像其他人那樣大部分失真吧……
翌日,大傢伙吃過早飯,輪流拍了拍這塊被他們創作出來的石碑,臉上皆帶上了笑意後,還是由八戒開路,繼續行走在了這荊棘嶺裡。
不過這荊棘嶺著實難行,一行人又行過了三日,朝行夜宿,還是沒能走出這荊棘叢的範圍,甚至按照猴子估算,連一半都遠沒走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