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一行人笑鬧一番後,八戒被猴子背刺,當場撂挑子不幹道:
“來來來,我今兒非不信了,猴哥,你來挑擔,換我開路!我倒要看看,前面有沒有妖精攔路!”
“好說,好說,”猴子收起鐵棒,一旁抱胸笑眯眯道:“我替你挑一時的擔倒也無妨,可這前面若是有妖攔路又該如何?”
“有妖精敢攔路我就用我老豬的釘耙教他做妖!”
八戒瞪著眼睛,拿著九齒釘耙在手中咬牙比劃道。
“嘿嘿,你若是打不過那妖精,最後不還得是我老孫出手?不妥,不妥。”
猴子搖著頭,不認可八戒的話,反伸出三根手指頭笑道:“這前面若是有妖精攔路,你八戒自掏腰包,請我們大傢伙吃三頓飯如何?”
“啊?”
八戒當即捂住了胸口裡夾藏的小布包,大耳朵緊張的扇了幾下,這遭瘟的猴子竟然打上我老豬私房錢的主意了?
“呵,那算了,算了,”八戒忙拾起擔子,老老實實挑起,臊眉耷眼兒道:“這路還是交給猴哥開才安穩,我還是挑擔吧,挑擔!”
“嘿,你!”
猴子被這呆子的善變給氣笑了,笑著搖頭指了指八戒,見這呆子低著頭裝死的樣子。
知道今日是不能忽悠這呆子大出血了,失望的咂吧咂吧嘴,只能又掏出鐵棒,摧枝掃葉,繼續為一行人開起路來。
“二師兄怎不和大師兄作賭了?剛才不還是信誓旦旦前面沒妖精的麼?”
沙僧挑著擔子,一邊趕路,一邊不忘與旁邊的八戒笑談道。
“哼,”八戒見猴子繼續頭前開路了,當即頭不低了,眉不耷了,搖頭晃腦小聲得意道:“老沙啊,你以為你二師兄傻麼,這山高水深的,誰知道前面有沒有妖精攔路?”
“便是剛才那紅雲裡是過路的妖精,不敢侵擾我等,他還能沒三五個好友?他那些好友裡,誰能保證,沒一個膽子大的?”
“到時候哪個想不開,不長眼的往前一攔,我請你們吃飯事小,那不得耽擱我們的取經大業麼?”
“還是得大師兄開路,他那鐵棒又沉又狠的,那些攔路的妖精一棒一個,不耽擱事。”
八戒的小眼睛裡放出精光,咧嘴笑道。
“嗯?可二師兄,你先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不是說不信前面有妖精麼?”
沙僧聽著八戒這前後矛盾的話語,擠眉取笑道。
“去去去,那不是此一時彼一時麼!”
八戒扭過頭,不搭理這個冒壞水的沙老三了。
他總不能說剛才只是藉機扔了擔子,換一份輕鬆的活兒幹吧?
誰知道他只是想輕鬆一下,那猴子竟然盯上了他所剩不多的私房錢!
哼!真是遭瘟的猴子!
倒是隱隱看出兩個徒弟又是一番交鋒的陳啟,在一旁牽著白龍馬,摸了摸馬首,輕笑著搖了搖頭。
呵,這兩個愛鬧騰的。
有了這一遭插曲,沒了八戒給大家插科打諢,一行人正悶著頭走在山路間,突得,自遠處傳來了一聲聲微弱的叫喊聲:“救人啊!救人啊!”
似是個孩童之聲,聲音響亮稚嫩,隨著陳啟等人的前行,逐漸變大,清晰可聞。
“師父,讓我老豬說對了,今兒個又是救人脫苦的日子哩!你聽,有孩子在叫哩!”
八戒聽見這聲音,想起了前遭救寶象國公主,烏雞國國主的報酬,腿不酸了,腰不疼了,一挺身子,眼睛亮晶晶的靠近陳啟歡喜道。
“哼,叫什麼叫?你個呆子想人轎騾轎,明轎睡轎,抬你坐轎去西天取經了?”
“改明兒就拿根木杆,給你四足攢在上面,我和沙師弟,一路給你抬到西天去!”
前天開路的猴子,聽見這呆子開口,笑著回頭用諧音打趣道。
“哎呦,這哪是去西天取經?你怕是想把老豬我當三牲獻給佛祖了!?”
八戒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道,當他不知道農家殺豬運豬怎麼幹的啊?
就是這樣倒綁在木棒上的!
“哈哈,”見這呆子聽出了意思,猴子回過頭去,繼續開路道:
“你個呆子,就別再想著救一救王公貴族,好拿去討賞啦,這山澤大野裡,年深日久,有那倚草附木之說,是物都可以成精。”
“別的都尚好,只是有一種蟒蛇,修成精魅後,善能知人小名兒。他若在草窠裡,或山凹中,叫人一聲,人不答應還可;若答應一聲,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