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去縣裡吧!”
那孫老頭兒還想再問,見里正都發話了,連忙止住話頭,駕著車往縣裡趕去。
牛車晃晃悠悠了一個半時辰,孫老頭兒有心賣里正個面子,乾脆帶著他們直奔平江縣衙。
此時縣衙門口站著兩個衙役,里正說明來意後其中一個衙役便帶著他們進到了縣衙,很快便把那畝次田過了戶,地契也拿到手了。
出了縣衙,那裡正道:“荀哥兒,我先會村了,你帶著二姐兒去城裡逛吧。”
“好,您慢些。”霍荀點了點頭,目送著那孫老頭兒帶著里正按著來時的路回了村。
剩下兄妹二人後,霍婉也放鬆了些,“哥哥,咱們去福客來酒樓吧!”
“好,走吧!”霍荀摸了摸霍婉的頭,笑道。
等兄妹二人走到福客來酒樓時,發現酒樓前頭圍了一幫人,霍荀見狀問了下四周的人發生了什麼事,見來了個不知情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便說開了。
“嗨!小兄弟你有所不知,今日這福客來可惹上麻煩了!據說有位從京城來的貴人,吃了福客來的酒菜後很是不滿,正在裡頭髮火呢!”
“到底是不是京城裡的貴人還不知道呢!只是那生氣的架勢方才我們都見過,嚇人得很呢!”
“這還用說嗎?許掌櫃京城裡也有關係,現在只敢一疊聲的躬身道歉,那貴人的來頭還能小了?”
“咱們小聲些說,若是惹惱了貴人,捏死咱們還不跟捏死一隻螞蟻臭蟲一樣簡單啊!少說兩句,少說兩句!”
霍荀聽著眾人的交談,想著今日二姐兒的酒可能要賣不出去了,還是早些離開這是非之地吧!只是他往身邊一看,原來乖巧待在自己身邊的二姐兒竟被人擠到了前邊去了!
“二姐兒!二姐兒!”霍荀大急,連忙扯著嗓子喊了兩聲。
“誰在外頭吵鬧?聽著讓人心煩的緊。”一名身著紫衣做男子打扮的人倚靠在矮椅上,他舉止灑脫自如,但眉宇間仍能看出一絲嬌氣,原來是個女嬌郎。
“回稟小……公子,是個普通農人,想來是家中孩子不聽話,與他走散了。”一旁的黑衣侍衛往外看了看,道。
“不過一粗人而已,雁兒何必與他置氣,讓李豐把他趕走就是了。”一名衣著華美的俊秀公子以摺扇輕點手心,笑著說道。
“越哥哥,我一想到那程君昭託病不見,就氣的胸口痛。那程家如今已家道中落,且我從未與這程公子見過面,如今我親自前來,希望他能解除婚約,他卻不識抬舉,還如此輕-賤於我,我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李雁嬌恨聲道。
周越走過來伸手把李雁嬌攬在懷裡,安撫道:“當年程大人在京中擔任正二品右督御史一職,頗受先帝倚重,前途大好,想來李伯父也不曾料到他會因病辭官,回到這小小的平江縣老家養老,等李伯父反應過來的時候,程大人已經去世了,這門婚事擱置了這許久,也是一筆糊塗賬了。如今他程家最大的官兒不過區區縣令,想來等他病好,定會登門拜見的。”
“哼!越哥哥真信這程君昭生了病?”李雁嬌抿著唇,嗔道。
“便是真讓他病上幾日又何妨?這幾日我帶雁兒四處遊玩一番,玩夠了,咱們再來與他算這筆賬。”周越溫柔道。
“好吧!就聽越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