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敬來到宜陽城後,馬國承與早已在城中等候,神情哪還有半分萎靡?
原來這是他們早就精心策劃好的計謀。
其實木鹿大王那條毒蛇根本沒咬到馬國承,一切只不過是他憑藉著對自身氣血的精妙控制,讓手臂瞬間呈現出被蛇毒侵蝕後的腫脹與青紫之色,同時巧妙地壓抑自身氣息,營造出虛弱無力的假象,成功騙過了木鹿大王。
對於精通血系功法的馬國承而言,這種偽裝簡直易如反掌。
蚩敬笑著說道:“馬將軍此番騙了那木鹿大王,更是殺其猛獸,真乃神將也!”
馬國承擺了擺手,“蚩敬首領客氣了!此乃眾人齊心之功。若不是聽您所說,那木鹿大王生性多疑,常穿一副巨犀軟甲,我恐怕這次就真的中招了。”
蚩敬微微點頭,說道:“將軍過謙了。如今木鹿大王已認定兀突骨身亡,且正籌備與我們光明正大約戰,其妄圖憑藉兵力優勢將我們一舉擊潰。”
馬國承冷笑一聲:“跳樑小醜,真是不自量力!”
一個時辰後,日頭高懸,木鹿大王率領著南疆大軍威風凜凜地列陣。陣前,各類猛獸被馴化得看似服服帖帖,只待一聲令下便會撲向敵軍。
木鹿大王騎於高頭大馬之上,身披巨犀軟甲,目光中透著兇狠與自信,手中長刀高高舉起,那堅毅的神情彷彿勝利已在囊中。隨著長刀揮落,進攻的指令下達。
剎那間,獸群仿若洶湧的黑色浪濤奔騰而出,其勢如排山倒海,大地也隨之劇烈震顫。原本寂靜的戰場瞬間被獸蹄踐踏聲、低沉的咆哮聲所充斥。
然而,漢軍早有精心謀劃。當獸群接近至一定範圍,漢軍陣前計程車兵們迅速且有序地將火盆點燃。
剎那間,火焰躥升而起,火光將戰場映照得一片通明。
那跳躍的火苗,在獸群的眼眸中閃爍,對於習慣了黑暗與自然環境的野獸們而言,這突如其來的明亮如同惡魔的凝視。
緊接著,鑼鼓聲如雷霆萬鈞般在戰場上炸響。
那急促而強烈的節奏,一波接著一波衝擊著獸群的聽覺。
原本訓練有素、呈直線衝鋒的獸群陣型,就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肆意攪動,瞬間亂作一團。
老鷹本是百禽之王,此刻卻也被驚得失去了往日的威嚴,在原地打轉,發出不安的叫聲;花豹試圖跳躍逃離這混亂的區域,矯健的身影在火光與人群中來回穿梭;狼群更是四處潰散,相互碰撞,嗥叫聲中滿是驚恐;毒蛇慌亂的吐血信子,在一群龐然大物的腳下被踩為肉泥;野豬們則盲目地橫衝直撞,不少直接衝入己方陣營,將南疆士兵撞得人仰馬翻。
馴獸師們拼命地呼喊、吹哨,試圖重新掌控局面,但獸群早已被恐懼淹沒,根本不予理會。
馬國承見機,振臂高呼:“放箭!”
弓箭手們整齊劃一地拉弓搭箭,動作行雲流水。利箭離弦,如漫天飛蝗般呼嘯著射向獸群與南疆軍隊。
箭雨所落之處,野獸哀嚎,有的被利箭直接貫穿身體,痛苦地掙扎著倒下;南疆士兵們也紛紛中箭,慘叫此起彼伏,鮮血在戰場上肆意流淌,染紅了大片的土地。
時機一到,漢軍步兵方陣穩步推進,長槍如林,他們齊聲吶喊,配合默契,一刺一收間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南疆士兵雖陷入獸群混亂的困境,但仍拼死抵抗。有的揮舞著彎刀,與漢軍近身廝殺,刀光閃爍,鮮血飛濺;有的則試圖拉開距離,用弓弩反擊,但在漢軍的強力衝擊下,難以組織起有效的防線。
戰場上塵土飛揚,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撞聲震耳欲聾。漢軍騎兵與南疆騎兵相互衝擊,馬匹嘶鳴,騎士們在馬背上展開激烈的交鋒。
他們或用長槍互刺,或用彎刀對砍,不時有人從馬上跌落,瞬間被馬蹄踐踏。
在一處角落,一名漢軍士兵被南疆士兵逼入絕境,他緊握著手中的長刀,眼神堅定,毫不退縮。
南疆士兵獰笑著舉起彎刀,狠狠劈下,漢軍士兵側身一閃,順勢用長刀割破了南疆士兵的喉嚨,鮮血噴湧而出,濺了他一臉。
而在另一邊,一位南疆十九洞首領連續砍倒數名漢軍,正欲張狂大笑,卻被一名漢軍總旗從背後偷襲,長槍貫穿了他的胸膛,他瞪大了眼睛,緩緩倒下。
“不!不可能!我怎麼會就這樣輸掉!”木鹿大王怒目圓睜,驅使馴獸師重新控制獸群無果後,親自率領一隊精兵,如黑色的旋風般衝向漢軍。他揮舞長刀,寒光閃爍,所到之處漢軍士兵血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