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關乎到青州的安危,官兵們在現場維持著秩序。而對此事李神醫最有發言權,官府為安撫民心,讓李神醫站了出來說明情況。
他站在臺上,對著眾百姓說道:“諸位鄉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前些日子瘟疫橫行,想來大家歷歷在目,如今雖然治好了,但若不焚燬屍體,疫病恐再次爆發,到時大家都難保全。”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議論紛紛的百姓聽了,面露猶豫之色。
而這時候,一個身穿粗布打著布丁,腳蹬長靴的男子,站在人群中見有的百姓已經有些動搖,他朝四處看了看,用眼神微微示意,然後氣憤道:“難道身為人子,連讓父親入土為安都做不到嗎?”
又有人說道:“埋在土地有什麼要緊,都是這麼過來的。”
“就是,你們不過是為了省事,少在這危言聳聽!”
經過這麼一煽動,原本有些動搖的百姓又在堅持,李神醫見狀,再次高聲說道:“各位鄉親,我李某行醫多年,豈會拿此事說笑。如果埋在地下,一旦人或著動物接觸後扔會傳染的!”眾人聽聞,皆是一愣。
那穿粗布的男子卻冷笑一聲:“哼,莫要再騙我們,你定是收了官府好處才如此說。”
縣令見此人雖然穿著打布丁的粗布衣裳,長的十分壯碩,不像是家貧之人,示意一旁的衙役將人抓了。
誰知那男子剛被衙役抓住後,臉上竟毫無懼色。只見他大喊道:“官爺抓人啦,不讓咱老百姓好好過日子啦。”
百姓中立馬有幾個人應聲支援,衙役早就得了暗示,將這幾個挑唆之人抓了。
其餘人眾見此,頓時激憤起來。這幾年日子本來就不好過,一旦有了發洩口,百姓是不會放過的。
縣令命人將幾人抓到臺上,走上前去,質問道:“你們果真是百姓嗎?”
那男人心裡有些虛,不過還是據理力爭道:“我自然是普通老百姓!”
縣令冷哼一聲,指著臺下的一個書生問道:“你說他像不像普通百姓?”
書生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此人乃奸細無疑!”
這時旁邊一位老者顫顫巍巍地說:“這人穿著這麼破的衣裳,可是長得卻很壯實,腳上還穿著靴子,可見有錢的緊。”
臺上的男人有些後悔,方才太過匆忙,忘記將腳下的靴子脫下來,露了破綻。
“帶下去!嚴加審問!”
其實縣令本來可以讓底下的人強行執行焚燒深埋的工作,但是想到可以以此釣出不安分者。
他心想今天這一番折騰果然值得,藏在裡面的老鼠果然按耐不住挑唆民眾。
這次是縣令帶著衙役親自審訊這幾個可疑之人,就是因為瘟疫和黃蓮邪教的事情,導致他被上面斥責。
那冒充百姓的男子一開始嘴硬,不肯吐露實情。縣令也不著急,只是讓人將各種刑具一一擺在跟前,然後讓其一一試過。
“說吧,誰指使你們的?”縣令威嚴地問道。
男子看到那些閃著寒光的器具,額頭漸漸冒出冷汗,雖然受了刑,但是咬牙沉默不語。有人承受的住,自然有人扛不住吐了口。
此時,旁邊一個還沒有受過刑的人,光是看別人受罰就已經受不了了。還沒有嚇唬,很快就交代了。
竟然是從寧臺那邊過來的,那邊已經有人與蒼圩勾結在一起了,只是意見還沒有達成統一,有人願意,有人不願意,所以沒放到明面上罷了。
那些願意的官員也是想趁機挑唆一下百姓,要是成功的話,也是給蒼圩那邊一個投名狀。
於此同時,透過黎家的渠道,延化的鐵礦石運到了青州。王刺史召集鐵匠開始著手於打造兵器,朝廷不管,他來管!
京城。
因為皇上還在襁褓之中,所以朝政由如今的太后和太皇太后共同主持,早朝也是這兩位垂簾聽政。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太后劉氏本來沒想著讓太皇太后出來的。可是她發現劉家並掌握不了朝局,趙家和蕭長睿(老十一)聯絡緊密,晉陽王也有侵佔周邊州府,繼續擴張勢力的打算。
而父親劉海寧當上輔政大臣之後,更多考慮的是劉家,是自己,而非她這個女兒。所以她不得不請出太皇太后,並且赦免了其母家,準其回京,為的就是聯合制衡!
而她也請過魏家,沈北淵等大臣回京,可是等來的卻是病體纏身無法遠行。
其實她已經後悔嫁給先帝,後悔進入皇家,使得她不得不面對如今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