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趙忠父子算盤打得叮噹響,那邊晉陽王世子也沒閒著。
他深知父王的兵馬都在西北之地,無法顧及到蒼圩和寧臺,而朝廷也不會允許。
趙家和寧臺官員頗有糾葛,這麼不清不楚的,不會善罷甘休,必定會與劉海寧談合作,在寧臺之事上耍手段。
當他得知劉海寧去了趙家的時候,就連忙派探子探聽他們達成的協議。
次日,底下的人終於將探聽到的訊息稟報給他。
“啟稟世子,趙家退出了雁鹿道,讓劉家的人帶兵駐守。”
“什麼?趙家竟然願意?自從安懷國佔領東北邊城之後,趙家就失去了那邊的勢力,他們便將重心放在了京城和地方,雁鹿道正好節制父王,這麼重要的地方怎麼會輕易放棄?”晉陽王世子猜測著。
底下的人見此情況,小心翼翼地說道:“會不會是趙家想到將來,不想和王爺在雁鹿道損耗兵馬,這才用寧臺置換了利益。”
被底下人這麼一提醒,晉陽王世子恍然大悟,如今劉海寧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與太后已經離心,太皇太后母家才回京只能勉強儲存自己,兩宮手裡無權無勢,無力抗衡趙家。
趙家透過這個機會拿下寧臺,那麼將來青州豈不是趙家的囊中之物。誰都清楚青州自古以來商業發達,還是糧食產地,此地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不行,此事定要給父皇稟報!”晉陽王世子想了想還是提前給了青州刺史一封信,讓其提前得知。
王刺史拿到信的那一刻,心亂如麻。瘟疫之事才解決,又發生了這事,他也知道晉陽王世子,不可能無緣無故好心給他寄信,是讓他提前得知訊息後,趁機在寧臺添亂。
王刺史見沈北淵看完了信不發一言,忍不住道:“我的沈兄啊,這事可怎麼辦吶?無論是青州落入叛軍之手,還是趙家之手都不會有好結果的,最終的結果,不過是受制於人罷了。”
沈北淵思索了一會,沒有回答王刺史的話,反而問向長子,“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處理?”
沈羨之沒有回答,反而恭敬地行了一禮,緩緩開口:“父親,兒子以為此事關乎寧臺,想來寧臺刺史也應該知道朝廷的態度,提前做好應對。”
沈北淵看著兒子,寧臺知道,那就代表著蒼圩也會知道,於是說道:“繼續說一說你的想法。”
“以兒子淺見,無論叛軍也好,趙家也罷,他們想得到寧臺不過是打著青州的算盤,而青州地勢平坦,無險可守。無論被他們雙方誰得逞,青州將來不過是為人魚肉而。”
王刺史嘆氣道:“我何嘗不知呢,正因為如此才不知怎麼辦才好,朝廷如今自保都難,又怎麼幫到青州呢,再說朝廷一直以來不斷的給青州加稅。”
沈羨之臉上露出一抹笑,“那我們為什麼要將刀把遞到別人手裡,不自己握著呢?”
王刺史急迫的問道:“怎麼說?”
沈羨之說道:“如果蒼圩叛軍得知這個訊息,必定會提前拿下寧臺,此時就給了咱們藉口,可以打著平叛的藉口反攻拿下!”
沈北淵似是考驗一般的說道:“如今的青州想要徹底拿下寧臺也是不易,再說了趙家也不會幹看著的。”
沈羨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兒子自然知道,咱們不用拿下整個寧臺,只要拿下和青州相鄰的青梗縣作為青州可守之險,說來此地地勢正好對青州有利,青梗多山地,寧臺其他地方想要從另一側攻進去難,而從青州這邊攻進去相對容易一些。”
沈北淵微微點頭,目光中帶著一絲讚許:“此計雖風險較大。但即使被趙家和朝廷察覺咱們的意圖,目前也不會對我們如何的。”
王刺史在一旁附和:“是啊,如今大乾到處都亂著呢,將來只會更亂,只有青州還算安穩,朝廷都自顧不暇,哪裡會理我們,將來沒準還是籌碼呢。”
沈家父子二人看向王刺史笑而未語,對於王刺史,沈北淵有自己的打算。而沈羨之自從去年開始,就漸漸察覺到了父親的打算,不過他也會提前為自己做好打算,以防突然生變,如今就是個機會。
“父親,王大人,如果此次出征青梗,兒子請求一起出戰!保衛青州百姓!”
王刺史有些猶豫,“賢侄是舉人之身,難道將來不打算會試,這是要從武?”
沈北淵仔細打量了一會兒子,這才對王刺史說道:“就讓他去吧,自從回到青州他也是無所事事,也正好歷練一番。”
:()這個開局有點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