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個弟子聚在一起,難免喝多了酒。鬱真聽他們講述往事,又說顧遺光家境富裕,卻不受父母喜愛。即便百般討好,父母還是更中意年幼弟弟,他在家中竟如同孤家寡人。
眾人說得起勁,顧遺光卻眼眶發紅,不住地灌自己酒。
“你還好嗎”,鬱真見他傷心,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無事,可能我就是天生不討人喜歡吧”,顧遺光露出苦澀微笑,拿過桌上老酒一飲而盡。
鬱真雙眉緊簇,又是好生安慰一番,卻不想他越喝越醉。而其他同門見狀紛紛離席,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客棧內便只剩他們二人。
他見顧遺光喝得不省人事,只好任勞任怨地將他扶到客房。然而無論他如何敲門,與顧遺光同住的弟子仍是不開門。
他又去尋客棧掌櫃,想著開間新房,可掌櫃又稱店內再無空房。
鬱真心覺怪異,可也不能將他扔在客棧大堂上,只得將他帶回家中。
他扶著顧遺光進門時,白即正在塌上百無聊賴地咬尾巴,見到生人又立即俯身發出威脅低吼。
“他就睡一晚”,鬱真撫開裝模作樣的小豹,將顧遺光安置到臥榻上。自己則脫了外袍,抱著白即上床。
白即白日玩得兇,又撐著等他回家睡覺,此時困得直打哈切。
“睡吧”,鬱真面露微笑,輕聲哄道。
白即縮了縮身子,整隻豹埋進他的懷中,不多時便傳出悠長的呼吸聲。
鬱真見它熟睡,便拿出先前從林均居所內取回的書冊翻閱。可他沒翻兩頁,又聽到一旁的顧遺光低聲哀叫。
他欲要下床檢視,卻突覺一股灼痛燒上手腕。
鬱真緊攥手腕,不知這永生契到底是何機制,難道自己今後與他人交談靠近都不行嗎。
他心中生出莫名惱怒,強忍著灼痛下床。
“…!”
未等他開口,身後便伸出一隻手掐住他的臉頰,又有另一道力量將他壓在床上。
是夢嗎?
鬱真還未分辨出這是否是去而復返的夢魘,那隻手便伸入他的兩腿之間。
“放開”,他心中一驚,顧不得會不會驚醒榻上的顧遺光,凝聚靈力奮力抵抗。
然而那道靈力擊出,卻被輕易化解。他再度被壓在床上,手上靈力四散,再也不能反抗分毫,只能咬緊牙關忍受著那隻手,直至抵達終點。
他失去力氣,趴在床上不住喘息。
可那人不打算就此放過他,第二次來得更快,打得他頭皮發麻。那人似乎也沒想到會如此突然,不禁洩出一聲輕笑。
“…闌酒”,鬱真意識到這是夢境,不由鬆了口氣。
可反應過來後,又心生惱意。他抓住男人的手臂,就要狠狠罵他一頓,可面前卻是空無一人。只有胸前大敞的內衫和身下黏膩,惹得他眉頭緊鎖。
“混蛋…”
鬱真在自己貧瘠的惡語詞庫中翻來覆去地找,卻也只找出這個不痛不癢的詞。
但他又不禁臉紅,此事按理說是自己欲求過度,實在怪不到那二人頭上。
第二日顧遺光扶著宿醉昏脹的腦袋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竟然真的醉過去了!他本想趁機促進一下二人關係,卻不想丟了大人。
鬱真見他一臉懊惱,還以為他是後悔酒醉,便順頻寬慰道:“不過醉酒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昨晚...有發生什麼事嗎”,顧遺光擔心自己酒後無德,丟了面子,可未料對方倒是心虛起來。
“...沒有”,鬱真緊抿下唇,臉頰不禁發紅,不知他這副模樣卻是惹得顧遺光想入非非。
顧遺光自知條件不錯,家世門第或相貌修為都是第三域拔尖的存在,情史更是豐富無比。讓鬱真喜歡上自己,不過是時間問題。
如今看來,他跟自己昨晚不過共處一室,就臉紅羞澀又目光躲閃,想必先前拒絕自己也不過是欲拒還迎罷了。
念及此處,顧遺光臉上浮現出玩味的笑容。他原以為對方真是性情冷淡,沒想到竟是內裡暗流湧動的那掛。
不過既然對方已然鬆動,他也無需按部就班了。
於是接下來的幾日,顧遺光登門的次數愈來愈多,不時還有輕佻之舉。可鬱真卻毫無察覺,只因夢魘再度襲來。
他被夢中過分的男人折騰得疲乏不堪,卻漸漸覺出這夢魘似乎與顧遺光有關。白日此人若是登門,夜間他就要遭難,簡直如同閻王一般。
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