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可洩露出去”,陳萬里眉頭緊鎖,正欲交代眾人幾句,卻被一道衝力擊出數米。他伏地嘔出一口血,只見自己的寶貝法器早被一頭額頂金紋的巨型白豹撕得粉碎。
“偷襲可不是什麼好事”,鬱真緩步走到他的面前,任由白即將他壓倒在地呲牙威脅。
“你冷靜一點!”
“哎呦”,陳萬里捂著拉傷的後腰,擺手讓攬月門長老退後。他臉上皺起苦澀,破罐子破摔道:“那我有什麼辦法,正面打又打不過,可不就得偷襲!”
鬱真也不欲與他為難,將白即喚回身邊,“你去向他覆命吧,就說我不回去。”
“唉...”
陳萬里仍是不肯起身,只是頗為同情地看他一眼,“晚了...”
鬱真聞言眉頭一跳,還未仔細詢問,便聽一道微風拂過。他瞬間抽劍回擊,卻被一隻從天而降的無形大手抓住。
“放開!”
他雙手受限,只得聚集靈力不斷衝擊大手。
白即見狀立即躍起,尖利雙爪深深嵌入肉中。它朝上空憤怒吼叫,下一刻卻消失不見。而鬱真同樣眼前一白,隨大手一同消失在雲間。
再度醒來時,鬱真發覺自己早已不在第三域。他環顧四周,只覺此地比起牢獄,更像一處小型寢殿,似是單獨拓出來的。
他試圖推開石門,卻發現它重得驚人。
白即不在,長劍也被收走,他猜到是連決將他鎖在此地,頗為氣惱地錘著石門,“放我出去!”
“我犯了什麼錯!”
鬱真自復生以來經歷過太多莫須有的罪名,卻從沒有如同現在這般委屈。他不懂連決為何如此待他,即便不願承認二人曾經的關係,難道不能像對待常人一般公正公平地對待他嗎。
他平息著翻湧而起的複雜情緒,將淚意壓下,“把白即還給我…”
話音剛落,他面前的石門應聲而開。
鬱真望著眼前高大的男人,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些無措。
“白即呢”,他跳過一切質問,只想要回自己唯一擁有的。
可面前的男人只是垂眸站著,好似一具空殼。
鬱真只覺心火上頭,他猛地將男人拉至面前,一字一句地問道:“我問你白即呢?”
可無論他如何詢問,男人都只是維持同樣姿勢,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鬱真心覺怪異,捏住他的手腕檢視。眼前的“連決”確是活人,但卻毫無人氣。
他心頭一轉,懷疑這可能是連決的分身。可即便是化神尊者,也只能在閉關期分身,且只能分出一隻。
可若是連決本人在閉關,那又是誰下命令將自己帶回的呢。
鬱真心中疑惑重重,卻自知無需與分身較勁。他拋下分身的衣領,轉身坐到床邊。誰知那分身忽然變動姿勢,緊貼著他一道坐在床上。
鬱真見他行動僵硬,便知他是最低等的□□分身。可即便如此,他照樣長著連決的樣子。
“莫要挨著我”,鬱真惱他頗深,幾乎想將分身踹下床去。可他一見那雙無辜的眼睛,又不由自主想起闌酒裝乖的樣子。
念及此處,他又惱火自己次次心軟。
“離我遠點”,鬱真面帶怒意,卻還是狠不下心踹他,只得翻身上床。他靠在床角,又將自己罩在被子裡,只圖個眼不見心不煩。
好在那分身並未跟他一同上床,只是老老實實地坐在床邊盯著他的後背。
“不許看我!”
鬱真覺得自己簡直對牛彈琴,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那分身都只是盯著他,似乎他的作用就是替連決監視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他漸漸沉睡過去,半夢半醒之間察覺到有人掀開被子。睜開眼睛,卻發現那分身正在解他的衣衫。
二人對視之際,那分身還一臉懵懂無知。
“做什麼!”
鬱真這次狠下心來,將他踹到地上。可那分身只是愣了一下,隨即再次起身上床。
“滾開!”
鬱真推搡著分身拉扯自己衣物的手,要將他再度踢下床,卻不想一腳踹到他小腹上。
那分身悶哼一聲,眼神中流露出委屈,半晌後才開口,“你…想要…”
鬱真不懂他在說什麼胡話,起身將他推下床去。
只聽“咚”地一聲,那分身毫無抵抗仰面倒地。
鬱真趁此機會,再次來到門前。他單手聚集靈力,重重擊向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