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連決,以及不停咬他衣袍的白即。
“...”
連決注意到他的神情,連忙將腳下小豹抱到懷中。
“...別給它喂靈力了”,鬱真實在看不下去,將發兇的白即抓回,”你不去處理公務嗎?“
”處理完了“,連決沒想到他第一句話竟是詢問自己,眼神立馬亮了起來。他昨夜趁鬱真睡覺時,便將積壓的公務統統處理完成。
要說不說此法甚好,以後他白日陪鬱真,晚上寫公務,兩頭都不耽擱。連決被自己的想法所鼓舞,幾乎可以設想到今後工作生活兩平衡的美好生活。
然而鬱真不知他心中想法,只看到他又自顧自地走到床前,開始整理被褥。
“...我還會午睡,不用疊起來。”
連決聞言手下一停,隨即將疊成豆腐塊的被子層層展開,又用靈力熨得平平整整。直到看不出一絲褶皺,他才心滿意足地停下來。
而這時鬱真早已喝完第二杯茶,“這是你的為徒之道嗎?”
“為夫也是一樣的”,連決只當他在誇獎自己,語氣謙虛而真誠。
鬱真本想嗆他一句,反被對方搞得耳紅。他將茶杯重重放到桌上,就要跟對方論述一番師徒和道侶不可兼得的理論。可不等他開口,連決又殷勤地為他倒滿茶水,將他的話堵在喉間。
“你想看書嗎”,雖說話本上說道侶空暇時應當出門遊玩,但此時外面仍然不太安穩,連決也不能離開聯盟。只得退而求其次,開展一些室內活動。
可鬱真卻記掛著別的事,不能如他所想一般愜意。他搖了搖頭,開口問道:“外面...都知道是妘合了嗎?”
他與妘合的樣貌太過相似,他的身份已然暴露,妘合的身份自不用多提。可他最擔心的並不是這點,而是世人會對她產生非議。
“知道了”,連決了解他的心思,又補充道:“但是多數人認為她是被逼迫的...”
“是嗎...”
鬱真知道他不過在安慰自己,即便是被逼迫的,但事情終歸是自己做的。他一直未曾記起前世戰爭的始末經過,此時卻是慶幸自己忘了個徹底。
連決見他神情惆悵,心中堵得難受,遲疑道:“你...不希望她回來嗎?”
“...我只希望她能安息”,若是之前,他肯定會說希望。但如今,他只能說活著只是活人的執念。
連決聽到這話,似是陷入沉默,片刻後才開口道:“她會的。”
二人之間一時無言,直到房門被敲響。鬱真早就看到門外躊躇的身影,不必多想也是陳萬里。
“這個...沒打擾吧...”
陳萬里也是昨日才知道二人關係,如今面對當事人,說不尷尬也是假的。然而連決仍是一臉坦坦蕩蕩,直言道:“打擾了。”
“啊哈哈,那真是不好意思”,陳萬里佯裝了一番客氣,又向鬱真使出求救的眼色。
“你快去吧”,鬱真沒有挽留他的意思,起身送他出門。
連決的幸福生活開局不利,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陳萬里離開,只在走前丟下一句,“我很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