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我”,紀肖蹲在地上,雙手捂臉。
容淑拍了拍他的腦袋,“別難過了,難過也沒用”,隨即看向正在幫白即清理毛髮的鬱真,“那人到底為什麼綁架我們?”
鬱真一直在思索此人來歷,他明顯壓制了修為,或許連弟子都不是,“他要我們的魂魄煉丹。”
容淑聞言不禁瞪大雙眼,原本正低頭懊惱的紀肖也驚愕抬頭,“…這…這怎麼可能呢?”他從來沒聽說過這樣駭人聽聞的事。
“他說就如同煉製妖靈魂魄一樣。”
“可妖靈沒有魂魄啊”,紀肖更是不懂了,“它們只有內丹的。”
鬱真搖搖頭,或許他們不該糾結這些,重要是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你們知道七懸陣嗎?咱們中的就是這個陣法。”
“七懸陣”,容淑思索一番,失落搖頭,“不清楚,我不認識陣法師。”
“我祖母可能認識一兩個”,紀肖依稀記得小時候有陣法師來家中拜訪。
鬱家滅門也是陣法師所為,鬱真想起林均曾說陣法師數量很少,但這就有兩回了,這之間會有什麼聯絡嗎?可如今紫衣男子已不見蹤影,可大比還在繼續,他們在洞穴中耽誤了半天時間,如今距離大比結束只有兩天,只能先顧眼前事。
三人不再糾結於紫衣男子,組成小隊繼續加入對前百名的爭奪之中。
如今風雪已停,但積雪仍很厚實,三人沿著雪路走了一個時辰,才走到積雪較少的地方,中間解決了幾組窩在雪裡試圖埋伏的弟子隊伍。白即眼看著不能扎猛子了,便來撲鬱真的腳,直到鬱真拎著它後脖子走才安穩下來。
紀肖已然愛上了忠心護主又可愛憨厚的白即,但每次試圖上手去摸,都會被它咬回去。他摸著自己滿是口水的手,心中鬱悶,又要開始唸叨。
容淑受不了他,便安慰道:“咬你是喜歡你,不然為什麼只咬你,不咬別人?”
紀肖隱約覺得這個邏輯有些不對勁,但一時又轉不過彎來,思索片刻後欣然接受這個說法,“對啊!我家大毛二毛也是隻咬我,我娘也說是喜歡我!”隨即將手放到白即嘴邊。
白即張口就要去咬,但下嘴的瞬間突然停頓一下,它聽到手的主人發出極為盪漾的聲音,“小白即,咬我,咬咬我~”
白即默默閉上嘴巴,向拎著自己的鬱真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鬱真還在觀察地形,聽到白即哼唧,就把它抱到懷中,這更方便了紀肖摸它。
然而就在紀肖伸手的那一刻,白即一扭身子,直接埋頭扎進鬱真懷中,只露出個毛屁股對著紀肖。
紀肖想讓它咬自己無果,只能戳戳它的屁股。
之後三人又走了半個時辰,才走出這茫茫雪海。加上一路解決的埋伏,三人現在的積分分別是:鬱真872分、容淑430分、紀肖128分。
然而,就在他們剛踏出了無人煙的茫茫雪山之時,卻猝不及防被拉入一場數百人的平原大混戰。
絕大多數弟子在走出雪山之後,已然是筋疲力盡,因此有許多人趁機埋伏在此處。但有這種想法的人絕不在少數,就導致還沒埋伏到別人,自己先打起來了,鬱真三人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再一次打落不知何處飛來的武器後,三人對視一眼,立即跳入混戰圈內。三人的加入,讓原本幾乎陷入僵局的混戰再度打破。
鬱真抱著白即,單手持劍跳入僵持不下的人群之中,眾人的焦點瞬間轉移到這位不速之客身上。有人見他抱著一隻盲豹幼崽,以為他行動受累,便向他率先發動攻擊,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攻擊而來。
然而,鬱真絲毫不慌,他腦中浮現出夢境中吹拂落葉的劍法,此刻他單手持劍,剛好試驗一下。
於是他立刻沉心靜氣,以左腳為支點,右腳劃出半步為軸。一劍修趁此空隙,立即用劍挑他腰帶,卻擦著衣袍而過。另一體修見他毫不格擋,便以右手作爪直取他腰間木牌,又被他懷中看似毫無威脅的幼崽咬得鮮血淋漓。
二人慾再次攻擊,只見鬱真反手持劍,以迅雷之勢舞動長劍,眾人只覺眼前若有颶風颳過,猝不及防被劍氣卷倒在地。他們下意識祭出護身法寶,卻發現這凜冽劍氣未曾傷他們分毫,只是婉轉掠過眾人腰間。他們再次睜開雙眼之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身處秘境之外,而腰間掛著的木牌,皆消失不見。
鬱真看著自己木牌上變為“1398”的數字,再次衝入人群之中。
如此炮製十幾輪後,原本混亂不堪的平原上除鬱真三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