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再次尖叫連連,慌不擇路。
“咳咳!”紫雲艱難地從坑裡爬起身,但又被一隻腳踩了回去,無論他如何使勁都挪不開半分,遂將目光移向腳的主人。
只見此人眼神兇銳,一襲白袍早已破爛不堪,清秀的臉被血染紅後變得格外恐怖。
而這個令在場所有人不寒而慄的人正是莊慕興。
紫雲死到臨頭忽而一笑:“小道友果乃天降神人,難怪泛祹神君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試探你。”
莊慕興腳尖用力,同時將劍一拋再垂直握住劍柄,語氣異常平穩:“那恭喜你們已經突破了我的底線,接下來該是付出代價的時候。”
他提起白刃,將鋒利的劍尖對準紫雲的心臟,但就在他即將刺下去時,一根花藤從地下鑽出並打偏了劍身,與此同時一個聲音由遠及近:“劍下留人!”
莊慕興不予理睬,繼續刺向紫雲,但那根花藤卻纏住了整把劍,奮力阻止其行兇。
莊慕興這才看過去:“不想死就別多管閒事。”
一位白袍道士揹著一朵大花臉落到跟前,拱手道:“請莊公子手下留情,我師父他只是奉命行事,罪不至死。”
“我說他該死就是該死!”莊慕興怒道,“老子被他算計多少次,一路上可是吃盡了苦頭,到頭來你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白雲君環顧一圈,昔日宏偉的景象已不復存在,昔日健康可愛的人們已斷肢殘臂滿面悲愴,簡直慘不忍睹。
他喟然道:“難道你吃的苦用一整座新童話數千萬人的精神家園來賠償還不夠嗎?冤有頭債有主,下達神諭的人就在神殿,你為何不去找他們討說法,非要拿無辜居民發洩?”
莊慕興冷笑一聲,道:“這裡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白雲君不解:“此話怎講?”
莊慕興腳下發力將紫雲踩吐血,同時橫劍阻止白雲君靠近,側目道:“你們把山水靈氣佔為己有,不僅不顧外界同胞的死活,還要為虎作倀認賊作父,你們可知自己每吸一口仙氣,外界就少一口乾淨的空氣,豈能無罪?”
白雲君神情自然:“莊公子,外面那是落後的終將覆滅的舊世界,你何必把心力放在不可能的事情上呢?不過無論你最終選擇哪邊,我都不會與你為敵,只求你能放過我師父,還有新童話的居民。”
莊慕興並不動彈。
白雲君生怕他動手,忙道:“莊公子你是聰明人,凡事都要講道理,我們也曾質疑過神殿,也曾觀察過、試探過他們,不過最終在所有事實面前,我們經過慎重思考選擇了由神殿領導的未來。”
莊慕興聽罷覺得好笑:“你們思考了幾百幾千年卻選擇了最錯誤的答案,這智商也難怪那麼容易被人洗腦。”
白雲君抿抿嘴往前走出一大步,用胸口抵著劍尖,大花臉見之嚇了一跳,忙命花藤加大力度控制住那把劍,並對莊慕興道:“小朋友你冷靜一點呀,我們真的不是壞人。”
白雲君也道:“莊公子,我們不是敵人,只是信仰不同罷了,如果你能找到比這更好的路,我和師父願意追隨你。”
莊慕興盯了他片刻,放下劍:“不必了,我有自己的同伴,你們還是當魔王的舔狗吧。”
言罷他收回腳,望向那些躲在廢墟後的面孔,良久開口:“對不起。”
說完他便轉身飛往天際,將千瘡百孔的大地甩在身後。
他想起那些從大廈中釋放的靈魂全部往魔王堡的方向聚集,或許能借此機會找到進入的辦法。
這時,腦海中響起系統的聲音:“喂喂莊爺,你能聽到小兔講話嗎?”
莊慕興青筋暴起:“你怎麼還沒死?”
小兔欲哭無淚:“這個真不怪小兔,您之前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裡了,小兔提醒您省著點用法力您都沒聽見。”
“你就不能強行通知嗎?之前發騷擾資訊不是很勤快嗎?”
“不一樣啦,正常情況下小兔可以隨時與您聯絡,但是如果莊爺沉浸在自我世界,把系統也擋在了外邊,那隻要不是特別緊急的情況,小兔都不會違背您的意願,否則會對您的精神造成傷害。”
莊慕興深吸一口氣:“罷了,法力還剩多少?”
小兔搗鼓資料的胖手一僵:“由於您方才那一戰打嗨了,因此目前只剩下五成的法力。”
莊慕興並不意外:“多久能漲回來?”
“三天。”
“夠用了。”
小兔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