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吃瓜群眾,奈何冷得實在受不了,又不甘心的揹著手走了。
一個老大爺跟旁邊的老太太感慨,“還是年輕人會玩兒,鬧個分手跟天崩地裂一樣,你看那小姑娘的表情,要死要活的。”
老太太也跟著附和,“要我看,那小夥子長得可俊,長得好看的心都花,說不好就是那小夥子外面有人了,將來咱孫女兒可不能找這麼好看的,看不住。”
蘇藥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們走遠。
大爺大媽,不幫忙至少也別幫倒忙好嗎?
聽聽這說的什麼話,如果眼神真能殺死人,她現在大概已經死了千百回了。
“呵——”
已經僵到冰點的氣氛突然被一聲短促的冷笑打破。
不帶一絲溫度。
就如同男人此刻的目光。
蘇藥的心也跟著一顫,卻見男人突然俯下身,湊近了她的耳邊。
冷冽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嚇得她一動都不敢動。
“蘇小姐,顯然你並沒有將我之前的提醒放在心上,不過沒關係,我不介意讓你親自體會一下,我到底有多難搞。”
蘇藥忍不住淚流成河,“沈教授,我真的知道錯了,再給我個機會吧。”
然而留給她的只有男人走得瀟灑的背影。
蘇爸爸從遠處跑來,氣喘吁吁的停在她面前,拉著她上上下下打量好幾遍,“閨女,聽說你讓人甩了?”
蘇藥哭喪著臉,“啊?”
這都是誰造的謠,站出來,保證不打死他!
在跟蘇爸爸好一通指天發誓自己一直單身連男人的小手都還拉過剛才那個只是她的債主兼職新領導,又把電話給寧薇打回去順便被無情嘲笑一番後,蘇藥終於結束了這悲催的一天。
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她才想起一個被她遺忘多時的問題。
所以沈回秋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她家門口?
第二天一早。
蘇藥特地設了三個鬧鈴,動靜大得隔壁直罵娘。
她打個哈欠,賴在被窩裡當縮頭烏龜,不怎麼想面對現實。
蘇爸爸心疼,“要不跟李富民說說,咱不去了,不就是賠錢嘛。”
蘇媽媽卻不依,“說得倒是輕巧,你早晚把她寵成廢物。”
“廢物怎麼了,我就這麼一個閨女,還不興寵著點,寵成廢物我也樂意養一輩子。”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蘇藥趕緊起床,胡亂扒了兩口飯便出了門。
沒敢騎小電驢,坐的公交車。
早高峰的交通永遠那麼無賴又霸道。
等她好不容易從沙丁魚罐頭一樣的公交車上擠下來,剛好看見沈回秋開著那輛會移動的人民幣從她面前駛過,車門上一道極其醒目的劃痕,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沈回秋不顧路人的目光,一腳剎車,停在她的面前,搖下車窗道,“隔壁今天搬家人手不夠,你直接去幫忙,不用來我這兒報道了。”
語氣很正常,但就是因為太正常,反而讓她覺得驚悚。
蘇藥小心翼翼的觀察沈回秋的表情。
可惜一無所獲。
直到沈回秋開車走了,她才想起剛才對方說了什麼,不用去找沈回秋報道,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她今天可以暫時跳過一劫?
她自然是巴不得的,趕緊屁顛屁顛的轉了個方向,朝隔壁的大門走去。
隔壁是一所二本醫學院。
就是寧薇她男人的堂妹上的那所學校。
蘇藥昨天整理資料時看見,他們學校和這所醫學院因為緊鄰著,很多資源都是共享,所以關係一直不錯,經常一起搞活動,互相幫忙也是常有的事。
尤其是設計學院,很多上課用的人體模型道具都是找人家醫學院借的,現在學校還沒正式開學,留校的學生少,趕上搬家缺人手直接找沈回秋借幾個人也沒毛病。
然而當她一路打聽終於找到需要搬家的建築時,瞬間就只剩下了想爆粗口的欲/望。
尼瑪沈回秋為什麼不告訴她,隔壁要搬的是解剖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