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也並不是因為孔安天生喜歡當狗....
主要是有些時候,當狗也比當人強上那麼一點啊。
這就好比你到底是願意給世界排名第一的企業當員工,還是願意給一個破爛企業當合夥人的區別.....
當合夥人或許有那麼一點點的地位,但是當員工那可是正兒八經的拿到手的錢。
如今的孔安便是這樣做的選擇。
當然了——給贏野當狗什麼的都是玩笑話,能當人的話,孔安還是想當人的,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給太孫殿下當狗也沒有什麼嘛。
當人固然很不錯,但相比起來,殿下這裡的遠大前程對孔安來說更加海闊天空嘛。
“喲?今兒是什麼風,竟然把孔先生吹到我這裡了?”
贏野走了進來,招呼了一下想要站起來謙卑的表示迎接的孔安,讓他坐下,自己也順勢坐在那裡,臉上帶著春風拂面的笑容。
“真是稀客。”
孔安目不斜視,像是沒有看到站在贏野身旁的張良等人一樣,只是客客氣氣的將“馮去疾”來找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贏野說了,最後又順勢表忠心道:“從前魯儒一脈冒犯殿下,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他並沒有否認魯儒一脈和贏野之間的問題——在上位者面前否定問題的存在沒有必要,因為上位者的記憶力往往比你的好,尤其是在面對得罪了他的人的時候。
就好像上位者或許不記得到底誰給他送禮了,但一定記得誰沒給他送一樣。
“如今的魯儒,只想要在殿下的手中討生活,那馮丞相來找臣,當真是找錯了人。”
這是表忠心。
孔安看著贏野,十分忠誠的說道:“當然了,我並沒有一口回絕馮丞相的意思,若是殿下想要讓臣前去他們那邊做一個探子的話,臣也一定會為殿下做到的。”
這是更加具體的表忠心——表示自己的作用。
有句老話說得好,在某些小地方得罪了上位者並不要緊,只要你能保證自己對上位者一直有用,那麼這些小問題就始終是小問題。
而贏野則是陷入了沉思當中。
馮去疾?
或者說,應當叫做“老秦貴族勢力”吧?
僅僅是一個馮去疾,應該還沒有這種分量,這其中或許還有自己的哪一位叔叔在背後撐腰,所以馮去疾才敢有這樣的膽子。
他搖了搖頭,看著孔安說道:“不必去做什麼探子。”
贏野的神色平淡:“為君者,可以適當的使用陽謀,但卻不能過分依賴於此等陰謀詭計之事,帝王之道,堂堂正正。”
他看著孔安說道:“下次若是馮丞相再來,你回絕了就是。”
順勢安撫道:“也不必擔心,孤是相信你們的。”
贏野看著孔安,丟擲了一個小小的“胡蘿蔔”:“這幾日孤與大父商議了一件大事,與流派的傳承有關。”
“孔先生可知道“稷下學宮”?”
稷下學宮?
孔安眼睛猛地一亮,他看著贏野說道:“難道殿下與陛下要重開稷下學宮麼?”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稷下學宮呢?
那是何等雄偉!
而且....學宮重開,那正是大秦的思想文化領域要進入到“大爭之世”的表現啊!這種好事,孔安怎麼可能不心動呢?
贏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是重開,是在咸陽建立一個全新的咸陽學宮——也不是稷下學宮那種,而是有所變化,但總歸到底都是相差不多的。”
他噙著一抹笑容:“孤等待著魯儒一脈給孤驚喜——當然了這個訊息,孤也會同時告訴法家、墨家以及楚儒、荀儒兩脈。”
贏野很坦誠,語氣中不無暗示的說道:“孤是實用家,誰的思想好用、對孤有用、能幫上孤,孤就用哪一脈。”
孔安興奮的點頭,此時已經將馮去疾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衍聖公”的大餅給忘在了腦後。
畢竟...
大餅不一定能吃到嘴裡,但眼前的狗糧可是能實打實的吃到嘴裡啊!
此時的孔安甚至恨不得乾脆利落的在贏野面前“汪汪汪”兩聲,表示自己的忠誠。
上等兵孔安!忠誠!
..... .....
待到孔安離去了之後,張良才頗為好奇的看著贏野問道:“殿下...總感覺孔安這個傢伙,並不值得信任,這個訊息您為什麼要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