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遲了。
同時,花澤君找到了他,並且將魔晶法杖借給他,他那時滿心怨恨,只想著能夠復仇。
最後,仇恨了了,胡四郎就此變成了花澤君。
而現在,花澤君故伎重演,想利用胡四郎的仇恨,想讓他擁有魔晶法杖,替他完成大業,就像是在過去發生的那樣,將胡四郎再次逼到絕路上,如此就可以更容易地操控他了,
但事實並沒有這麼簡單。這裡的胡四郎只有一點殘留的意識,他想起了以前所發生的所有事情,想起自己曾經還有一個姐姐……
知月上前一步道:“花澤君,胡四郎現在不聽你的了,你已經輸了,勸你把法杖放下。”
“不放!就是不放!!!你們每次出現都要壞我好事,不惜一切代價,連命都可以不要,我和你們是有仇嗎?憑什麼要阻止我?”
知月嘆息:“這個世界上,又不是隻有復仇,才要不惜一切代價。只能說你執念太深了。”
“執念太深?知月,你有資格跟我談執念?這麼多年了,你不是也沒有放下,你其實跟我是一類人!”
“我是有我的執念,但我沒有傷害到任何人。”
“都是狡辯。難道你自己就不算是人嗎?對,你是妖,妖本來就不是人,就算傷害,也沒人在乎。”
赤瞳聽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頭腦一熱,藉著火氣就直接噴道:“我在乎她!”
知月愣愣,赤瞳反應過來,後面急忙接著補一句:“像你這樣,才沒人在乎,因為你連朋友都沒有!”
知月笑了。
花澤君默然幾秒,頓一頓道:“好一個一唱一和。你說得對,沒人在乎。何況是神界了。”
他低了低頭,略帶倦然道:“是我輸了。但我不是因為你們才輸的,記住這一點。神界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薄情。他們不在乎所有人,若沒有神界,這個世界才有可能公平。”
知月糾正道:“不是所有人都薄情寡義,說話小心點。”
花澤君退後兩步道:“我忘了,我道歉。”
又退半步,陰沉沉道:“知月,你想過沒有,也許我才是花澤君本來的面貌,是我將胡四郎所在告訴給了宛尤,宛爾才是那個傀儡,我利用她誘導你,讓你選擇相信她,也許,你該相信的人,是我才對。我說的這些,才是事情的全部真相。”
知月嘖了一聲,道:“也許是。但又能怎樣?只要把你滅了,真相什麼的也沒那麼重要。”
花澤君沒再說什麼,跳過了這個話題,搖頭道:“好!不過,前提是你們得能抓住我。”
他只是一個殘留的意識,他還能往哪跑?
胡四郎現在已經不被他控制了,也就意味著這點意識會消散,他的意識也就除了再回到法杖裡,別無他法。莫非他還留有後手?
“知月,別以為只有你會幻境之術。在這裡我也會,而且比你更熟練。”
知月頓時明白了,在外面的花澤君為什麼不設防了,他知道外面不是他們的對手,因為胡四郎的意識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失控。但他可以請君入甕,利用幻境之術,在心境裡面擊潰她們……
擊潰她們的意識。
果不其然,知月本想看向小瞳的,此刻除了眼珠子,以及嘴巴,其他地方動不了了。原因只有一個,花澤君動用術法,定住了她們意識。
雖然很難理解這是怎麼做到的。但事實就是如此。花澤君的意識是她們之中最強,也是執念最深的,畢竟有一萬年,學習幻境之術的人,執念越深,術法越強,且還有魔晶法杖加持,將她們的意識定住,也是情理之中。
知月以為這裡只有胡四郎的意識,在最後知道了真相後,叫他清醒一點,或是崩潰,意識便會消失,現實中,花澤君便不攻自破。
豈料,魔晶法杖裡還有花澤君殘留的意識呢?
“……”知月最討厭對付自己不瞭解的敵人,而且這種敵人還很強,都不是一個世界的!
她想了想,也只好鎮定道:“你現在沒有宿主,出去又能怎樣,還不是要被關在法杖裡。”
花澤君道:“誰說的?我現在把你們的意識抹掉,等到子時,整座城的人都是我魔族的百姓了,屆時,我想要一個身體還不容易嗎?”
知月又嘖聲道:“除了那大魔頭,你是第二個讓我覺得難以對付的人。我承認你很厲害。”
花澤君一面用法杖在她們的腳底下施法,一面感興趣道:“大魔王不會是妖界那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