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月與他聊了起來:“真想不到你也認識啊?”
赤瞳眼珠子轉了一圈,無語死了,乾脆翻白眼。另一邊,胡四郎癱坐地上,雙目無神。
花澤君手上施法的動作頓了頓,慢下來,似乎想多聊幾句:“聽說過。我對他倒有幾分興趣,我打算,等我重建魔界後,我便去找他來著。聽起來,你和他的關係不簡單啊?”
知月不屑道:“一個無賴罷了。這麼一看,你們挺合適的,你們應該會是一對知己吧。”
顯然是陰陽怪氣。但花澤君並沒有生氣,只微笑道:“知月,我其實,並不想除掉你們。我們不該為敵。我能發覺到,你內心討厭神界,我也是,所以我們應該會成為朋友。”
此刻要是能搖頭,知月一定搖成撥浪鼓,翻白眼。她道:“抱歉,我對殺人犯沒興趣。”
花澤君想起什麼來,以為她說的是那件事:“原來,你還記得浮華山裡的那幾個士兵啊。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隱瞞了。他們的靈魂確實被我利用了,但他們的死,是理所應當的。我需要有罪的靈魂,來滋養我。”
知月雖然只是隨口一說,但為了拖延時間,便也順著這個話題往下道:“他們有罪?他們是士兵,上了戰場,誰手上沒幾條人命。”
花澤君卻搖了搖頭,道:“你可曾記得你們曾遇到的一個傻女人……那便是他們的罪證。我本想找一些死囚的靈魂,但好巧不巧的是,就在他們在幹苟且之事時,被我碰見了。”
知月沉默了一會兒,道:“將一整座城的人變成魔族人,在你看來,他們沒死,只是變了種族而已?那你想過他們的孩子沒有?”
“這是他們的榮幸!我做的已經是仁慈的了。神界乾的事,只比我更加殘忍千倍萬倍!神魔大戰,說好了不傷及無辜,可神界呢?他們是怎麼做的?最後魔界遍地是焦土,死傷無數,直到現在我對那些場景歷歷在目!”
知月對什麼神魔也不是很瞭解,所以也不打算說什麼,嘆了口氣,道:“你這麼做完全是在洩憤。這麼做,你又和神界有何區別?”
花澤君失去了耐心:“我就是洩憤又如何?人界不管怎麼折騰都沒事,反正有神界庇佑。”
“看來你還是對神界抱有希望。真是可憐。既如此,我倒要看看,神界會不會派人來。”
花澤君說完,便開始催動術法,想將知月她們的意識徹底抹去。
忽然,一道白色閃電掠去,花澤君一時不察,腹部硬生生捱了一記重拳,術法裹著拳頭,將花澤君打出十米開外,知月和赤瞳都有些一愣,沒看清是誰,花澤君因為分神,施法被打斷,知月和小瞳的身體都能動了。
不等花澤君回過神,宛爾回頭看一眼知月,露出一個轉瞬即逝的笑,抬腳,一個閃身過去,又在花澤君的臉上落下雨點般的拳頭。
找準空檔,花澤君迅速回過神來,立馬舉起法杖,往地面一砸,宛爾頓時被一股衝擊波擊飛了出去,後面赤瞳橫劈一刀,劈開了衝擊波,又雙手握住刀柄,朝魔晶法杖劈去。
花澤君神色一變,立時縮手,收回了法杖,一個跟頭,滾到一邊,同時又提腳踹向赤瞳,後者進行格擋,卻被衝擊力擊退數米開外。
這時,知月閃到了花澤君後方,提起拳頭,蓄力,最後像是箭矢一般,奮力發了出去。
咚!!!
又一個十米開外,花澤君躺進了不遠處的牆壁上的人形坑裡,欲言又止,但宛爾根本沒有要等他說話的意思,又一個拳頭兜頭砸下。
花澤君陰冷一笑,似乎知道了宛爾的招數,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側身,躲開了宛爾,
赤瞳一刀刺去,花澤君卻反手握住法杖,轉身揮動,竟十分熟練地與她的刀過了幾招。
三打一剛剛佔優勢。方才因為偷襲,現在花澤君一面和她們對打,一面還有空閒與她們說話:“你竟然沒死?真是令我有些意外。”
宛爾道:“這身體本來就死了,在這裡的是我的意識,我當然沒事。難道我死了,你很高興是嗎?”
花澤君道:“我當然高興,因為只有我最瞭解花澤君了。你不過是他心底的懦弱,除逃避,沒一點用。”
宛爾一拳打過去,很生氣:“你要是真正瞭解他,就不會這麼說了!”
花澤君知道她傷不到自己,用臉接住了,道:“我說的是他嗎?我說的是你!因為你,他才會瞻前顧後,才會懦弱到只會用殉國!”
愣神的宛爾被他一腳踢飛,花澤君還不滿足,勢要再殺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