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朝身後看了看,見那些人只顧著吃酒,沒理會這邊,方才鬆開手,嘆道:“你跟她可不一樣,她……總之,不要再拂逆你爹了。要是他生起氣來,連你也給賣了,可怎麼辦!”
彤姐兒聞言,白了臉,不敢再說。
巧姐兒一個人在陰暗的貨艙裡,忍飢挨凍。也不知過了多久,艙門再度開啟。
以王仁為首的一群人提著木棒,凶神惡煞地走進來,居高臨下對巧姐兒道:“從今兒起,你對外只可說我是你親爹,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聽到沒有!”
末尾一聲暴喝,嚇得巧姐兒渾身一顫。她還沒來得及回答,身上就已捱了一下,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舅舅,你這是幹什麼——啊!”巧姐剛一開口,又被打了一下。
“誰讓你叫舅舅了,這就該打!以後只許叫我爹——”王仁說著又朝她身上打了幾下。
巧姐兒本是個養尊處優的嬌嫩花朵,在家時連重句都未聽過,何曾受過這棍棒之刑?不禁哇哇大哭起來。
哭聲驚動了彤姐兒,跑進來就見到父親正拿著棍棒往巧姐兒身上招呼,忙跑過去欲阻攔。她娘一把將她摟住,死死抱著:“彤姐兒別過去!不然捱打的就是你了……”
“你們少作些孽吧!”彤姐兒也哭了起來,“巧姐兒平日裡見了你們,舅舅、舅母都沒離過口。還是骨肉親人呢,就這麼對她!爺爺奶奶地下有知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王妻聽她如此說,又忙去捂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