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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穩穩停在榮府角門,賈玩剛一回到綺霰齋,便見紅玉提前迎了出來,彙報道:“三爺,東府的薔大爺和薛家的表少爺來了,這會兒正在廳裡等您呢!”
她說這話時,明顯帶著情緒,一副有話不好直說的樣子。
賈玩不明所以,這兩人怎麼會來找自己?
便問道:“是嗎?可說是什麼事兒?”
紅玉欲言又止,只催促道:“還是您進去見了再說吧!”
這可不太像是紅玉的性子,看來那二人上門,必定是沒有好事。
賈玩也未遲疑,快步走進廳中。
入眼便是薛蟠和賈薔坐著,然後晴雯和五兒站得不遠不近。
薛蟠色眯眯的眼睛直往晴雯身上亂飄,而且不知是不是先前說了什麼,惹得晴雯一臉羞憤,美眸含怒。
若非顧忌著彼此身份,說不得早該一巴掌上去了!
而賈薔則纏著五兒,雖未動手動腳,但顯然心思也不大純正。
五兒退得遠,目光冷淡,並沒有給半點好臉。
賈玩又豈會看不明白狀況,登時心頭火起!
這兩個混賬東西,自己還沒急著動手收拾了他們,他們反倒是打起了自己身邊人的主意!
當真是找死!
“蓉哥兒和表兄這是在做什麼!”,賈玩聲音冰冷,彷彿不帶半點溫度,語氣與平時截然不同。
廳中四人一齊看來,晴雯和五兒當即有了主心骨,立即退到自家三爺身邊。
賈薔面色略有尷尬,畢竟賈玩手裡捏著他的短處,今日這事兒難免有幾分心虛。
薛蟠卻是渾然未覺有什麼不妥,反而依舊腆著張大臉,沒臉沒皮地拿渾話說笑:“玩兄弟回來了!我正跟薔哥兒說呢!你這院兒裡竟有這樣標緻的人兒,怎麼就能一直藏著掖著?若不是我們今日上門,只怕還要被你瞞過!”
賈玩眼睛微微合了幾分,斂著眸中冷光不讓人瞧見:“聽說表兄院裡也有一位美人兒,當初還是為了她一怒上京,這麼長日子不也沒帶出來讓弟兄們瞧瞧!”
他這話,可以說是正面懟了回去!
說到底,薛蟠姓薛不姓賈,跟他賈玩能有多少關係?
之前不想把事情做絕,只是沒必要惹這個麻煩。
但這個狗東西,敢惹到自己頭上,那就沒必要顧及什麼了!
薛蟠當即變了臉色!
賈玩是個什麼人他又不是不知道,區區一個螟蛉之子,能有多大根腳?
無父無母的東西,看在他平時有幾分聰明勁兒,又懂什麼養鳥養蟲的本事,才帶他一塊兒玩玩。
可今兒,他怎麼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玩兄弟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沒有直接開罵,在薛蟠看來已經是給賈玩機會了。
賈玩哪會在意他言語中的冷意?
區區一個商賈之家的紈絝而已!
在京中要權沒權,要勢沒勢,沒腦子沒手段,還一身的毛病和短處!
誰給他的自信敢在自己面前擺兄長的臭架子?
賈玩冷冷一笑道:“表兄莫不是吃醉了!話也聽不明白?”
賈薔此時早已瞪圓了雙眼,玩三叔這樣和氣的人,今日脾氣怎麼就這樣大?
難道說,那兩個丫鬟就那麼得他的意?
“你!”,薛蟠騰地站起身來,眼看便要發作。
賈薔顧不上多想,他連忙也站出來將薛蟠攔住,而後向賈玩賠罪道:“玩三叔莫要生氣,薛大叔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賈玩看向他,這個狗東西還知道說場面話,可惡也是一點沒少做!
先前他覬覦秦氏、與賈蓉搞在一起、包括服食烏香丸的事,賈玩都可以緩緩。
可這傢伙不知死活地打五兒的主意,那就沒必要再留他噁心人了!
在賈玩心裡,遠近親疏向來分明。
秦氏雖然美豔,但到底和自己沒多大關係,能幫的時候幫一把就是他的良心,真幫不上那隻能說她命該如此。
可五兒不同,自他來到紅樓世界後,五兒陪他最久,與他最近。
賈薔既然動了不該有的心思,那就必須狠狠報復回去,死也活該!
賈玩目光依舊不帶溫度,看得賈薔心裡很不踏實,只繼續陪笑道:“玩三叔莫怪,薛大叔與我,今日是給您送銀子來了!”
給我送銀子?
無事獻殷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