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報國之士,尤其大夥兒都還年輕,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
當即便有人道:“這種事還有什麼好商議的?要我說,就是這些年太慣著他們了。朝廷步步忍讓,才滋長了他們的狼子野心!如今這些畜生都敢犯我大順疆土,擄掠邊民了!難道還要繼續縱容不成!”
持此種態度的大有人在,可冷靜之人也有不少,當即勸道:
“話也不能這麼說!朝廷也有難處!這二年,西北大旱、江南洪災,處處都生禍事,連年賑災撫卹,國庫哪有那麼多銀錢?”
又有人幫腔:“正是這個理兒!國庫空虛,真要調兵,糧草餉銀、武器裝備,處處都是花銷,國庫怎能負擔得起?”
“是啊是啊!那些韃靼人,個個都是馬上高手,滑溜的不行,很少同我大順將士正面交鋒!他們一旦見勢不妙,便會遠遁草原。朝廷勞兵傷財,卻很難真正打痛他們!”
之前開口的人又接話:“況且,打贏還好說,要是萬一大軍敗了,那可就不是簡單折損銀兩的事了!”
於聞道也道:“沒錯!正是這個理!一旦戰敗,讓鄰國瞧出我大順如今疲弊之態,只怕高麗、東瀛、甚至南面的暹羅等國,皆會生出異心,妄圖趁火打劫,從我朝咬下一塊肉來!到時候,四面楚歌,情勢就更加艱難了!”
他們都不是那種沒有見識的普通學子,有著父祖輩在朝堂的薰陶,眼界自然開闊,對家國大事也有著一定程度的認知。
林鵬學識足夠,但就政事而言,他比起於聞道等人還是要明顯遜色一籌的,故此並不發表什麼意見,只聽得認真。
賈玩同樣不曾開口,他對這些事的瞭解,基本也是來自於聞道等一眾同窗的日常談論,實在知之甚少。
不過話題又聊幾句,竟扯到了賈家!
“真說起來,我朝面對韃靼的弱勢,還得追溯到二十多年前的那場大敗!八萬邊軍被打得七零八落,我朝這才元氣大傷!”
“是啊!那一戰,我也有所耳聞,似乎當時掛帥領軍的,就是昔日的榮國公吧?”
此言一出,不少人的目光都移向的賈玩。
倒也不全然是指責或牽累,總歸有些複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