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玩先看他一眼,面上不見蒼白,反而很有些紅潤。
養傷大半個月,每天好吃好喝伺候著,還不用動彈。
所以別提消瘦,整個人簡直又活活胖了一圈!
但賈玩還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國子監休沐,心裡記掛著表兄,所以一回府就先過來看看。表兄恢復的如何?這段日子受苦了,瞧著都輕減了不少!”
薛蟠聽了心裡還是暖和,到底還是玩弟兄知道心疼人!
再看寶兄弟,虧他和自己還是親姨表兄弟呢!
平時又在府上。
可自己受傷這麼久,那傢伙前後也只來看過一回。
便是到了梨香院,也只同自家妹子玩,沒想過來他這兒問候一聲。
忒不是東西!
再想想最近聽說的風言風語,心裡不禁有些埋怨自家老孃,那都是什麼眼光?
自家妹子那是什麼樣的人物?便是天潢貴胄也嫁得!
怎麼就偏要撮合它跟寶玉那樣不入人眼的東西?
甚至都不如玩兄弟!
當然,他也只是在心裡嘀咕兩句,腹誹一番,還不至於真說出來。
“你是個好的!我這傷也快痊癒了!聽說那天,你都嚇暈過去了?我這也沒顧上去看你!”
場面話,他也會說。
賈玩只寒暄兩句,簡單瞭解了下情況。
又見一旁放著嶄新的藥包和紗布,便問:“表兄這是準備換藥?可是我來得不是時候?”
薛蟠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眼,隨意道:“確實是準備換藥,不過你來看我哪還要分什麼時候,又不是見不得人!”
“那表兄先換藥吧,這事不能耽擱,也不用顧及我!”,賈玩總不好剛說兩句就走,所以乾脆留下來看看傷勢具體如何。
薛蟠略一猶豫,便讓香菱動手操作了。
賈玩這才把注意力放到之前退遠的丫鬟身上。
在國公府裡住得久了,習慣了走到哪兒都是一幫鶯鶯燕燕,個個嬌俏秀麗。
所以他如今看人,顯然不如以往敏銳。
說句膨脹的話,小美人看多了,當真會有些臉盲。
但薛蟠都主動提了“香菱”名字,賈玩再不給點關注,那就有些不像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