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什麼別的手段,更不敢對賈珍動手。
謀害國公府承爵人,那可是死罪!
她自己死倒是不怕,反正一了百了,還落個清靜。
但若是連累了家中老父與幼弟,又該如何是好?
她並非父親親生,只是被抱養回來的孤女,父親對她的養育之恩大過天。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做出有損秦家,連累秦家的事!
賈薔那邊聽說已經廢了,沒準賈珍日後也有此報!
若真有那麼一天,她就算熬出頭了!
在此之前,她不敢毒害賈珍,可毒害自己總是行的!
這半年來,只要見勢不妙,有什麼風吹草動,她便給自己下藥裝病。
甚至一度到半死不活的程度,總歸是不讓賈珍有任何機會。
像這般用藥,肯定是傷身的,但她已經不在乎了。
若真的一病死了,起碼不辱沒秦家門楣,不會辱及父親的名聲。
秦氏病倒的訊息很快又在東西兩府傳開。
眼下正在年節裡,倒是省去了走親訪友與見客的麻煩。
西府這邊,只璉二嫂子並著珠大嫂子一塊兒過去看過一回。
賈玩對此倒是沒太關注,畢竟他現在也是有事要做的。
秦可卿那邊,他幫個一回兩回,已經仁至義盡,總不能事事都賴上他吧?
唯一讓他覺得有些奇怪的,便是許多東西明明已經改變,為何秦氏還是落到了三天兩頭患病的境地?
莫非她的死,真就是命中註定?
“三爺,老北市花鳥行那邊的勢頭已經造起來了!按您的吩咐,新年鬥雞大賽,頭名可獲獎五十金的訊息已經幾乎傳遍了東城,便是南城和北城,也都放出了風!報名者眾多啊!”
多福這個年一過,瞧著又長了幾斤膘,這會兒咧嘴笑著,跟個什麼似的。
賈玩近些日子,一共做了兩件事,一是把清遠茶樓的改造方案做了出來,另一件則是籌辦這“新年鬥雞大賽”!
玩就是要玩出個名堂!
他要藉著大賽的熱鬧,把整個京城愛好鬥雞的人,都給攏到一起!
到時候,試著搞一個“鬥雞協會”,他來當會長也不是不行!
不僅鬥雞可以辦,鬥蛐蛐兒、賽鳥、賽魚全都可以!
至於獎金嘛,光是參賽選手的報名費,便差不多能補上這個窟窿了。
更不提這樣的比賽,能給花鳥行帶來多少生意,連廣告費都省了!
“好!王瑋呢?他可曾露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