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不平事,自然要拔刀相助罷了。真正的苦主是她。”
說罷,他隨意地抬起手指向了一旁的倪燕。
只見倪燕面色冷峻地向前邁著堅定的步伐,每一步都彷彿帶著無盡的憤怒與決絕。
她徑直走到宇文雄的面前,停下腳步後,目光凌厲地直視對方,冷冷地道:“可還記得我嗎?就在前些日子,我前來向你們告狀申冤,結果呢?卻是被你們這幫惡徒無情地送入官府,遭受那慘無人道的屈打成招!今日,我便是專程趕來討要一個公道的!”
宇文雄聞言,心中不禁一驚,但他很快便鎮定下來,連忙拱手說道:“姑娘莫要生氣,此事定有誤會。我宇文雄在此發誓,今日定會還姑娘一個公道。”
說罷,他猛地轉過身去,對著身旁的弟弟宇文英狠狠地甩了一記響亮的耳光,並怒聲罵道:“你這混賬東西,瞧瞧你乾的好事!平日裡讓你收斂些,你偏不聽,如今竟惹出這般大禍端!”
捱了打的宇文英悶哼一聲,嘴角溢位一絲鮮血,但他卻沒有絲毫辯解之意,只是雙眼充滿怨恨地死死盯著對面的張三丰。
他實在是想不通,眼前這個看似年逾古稀、行將就木的老道士究竟是何來頭?為何會擁有如此高深莫測的武功修為?
方才一番交手下來,對方動作敏捷得猶如脫兔一般,而其力量更是大得驚人,仿若猛虎下山之勢。
更為可怕的是,他們宇文家眾多訓練有素的護院聯合起來圍攻此人,居然連其一招都接不住,瞬間便被打得潰不成軍。
這樣恐怖的實力,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看著宇文雄教育弟弟,在場幾人的心裡卻是波瀾不驚,甚至是無動於衷,張三丰和成乙是見慣了大家族推卸責任,明白這其中的貓膩,驚鯢則是無所謂,曾經作為一名殺手的準則告訴她,最重要的就是完成任務。
如今她雖然不必再殺人,但店主交代了任務,那麼必然是要完成的。
“我現在進去收賬,請張真人您在此稍候片刻。”驚鯢毫不在意麵前上演的“兄弟情深”,輕聲說道。
張三丰面帶微笑,輕輕擺了擺手:“無妨,驚鯢姑娘儘管去忙便是。”
時間並未過去多久,只見驚鯢步履輕盈地從屋內走出。
然而此刻,原本還算平靜的院落卻已瀰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
定睛一看,除去依舊站立著的幾人外,其餘之人皆已成為毫無生氣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臥在地。
驚鯢面色不改,只是淡淡地掃視了一圈眼前的慘狀,彷彿對此早已司空見慣。
緊接著,她信手從懷中掏出一塊精緻的令牌,遞到了倪燕面前,緩聲道:“剩餘的元點盡皆存於這塊令牌之中了,姑娘,我的任務至此已然圓滿完成。”
倪燕雙手顫抖著接過令牌,眼中滿是感激之色,連聲道謝:“多謝驚鯢姑娘,若不是有你和張真人,小女子真不知該如何是好。這份恩情,倪燕永生難忘!”
驚鯢微微一笑,柔聲道:“不必如此客氣,日後若是有什麼難事,姑娘大可前往萬界樓尋我。”
言罷,她本欲伸手輕拍一下倪燕的頭頂以示安慰,但手剛剛抬起,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緩緩收了回去。
最後,留給倪燕的只有那一抹如春風般和煦的淡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