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九:!!!
鄭十:求你,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
可此時,鄭珣已經漸行漸遠。
鄭十朝鄭九抱拳道:“多謝!哥,你以後就是我唯一的親哥!”
鄭九擺了擺手:“走吧。”
他們這個主子可不是個好敷衍的主,以後當差需要更小心些了。
鄭珣步子極快,精神力探路,加上她剛學會的輕功,幾乎是跟偷偷報信的人同時到的校場。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那個報信之人一眼。
後者倉皇地低下頭,頓在那裡進退不得。
鄭珣移開視線,看向四周。
此時的校場熱鬧非凡,但不是有人在訓練,而是有人在歌舞。
衛兵們喝著酒,一個個面酣耳熱,鄭珣靠近後,被這沖天的酒氣燻得眯起了眼。
青天白日,衣著暴露的舞女在比武臺上跳完一支舞,像一個精緻的人偶般坐到臺上,待人摘取。
在一群人的起鬨之下,一個身材矮小的小兵被推上臺,另一個打著赤膊的漢子急不可耐地跟著跳上去。
下頭的人起著哄,激動地高喊:“噢噢噢!打起來!打起來!”
壯漢興奮地揮了揮手,像只蠻牛一樣衝上前,將矮個子小兵頂起。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鬥,一方肆意地展示自己的強壯和力量,另一方徒勞掙扎後被打趴。
或許是少了勢均力敵的精彩,下頭響起一陣喝倒彩的“噓”聲。
“認輸吧!沒意思!”
“小子!再不下來就被打死了!”
臺上,小個子士兵抖著腿站起來,他眼底依舊有不甘,但對上大漢眼中的威脅之意,他囁嚅許久,還是張口認了輸。
大漢得意地舉起雙拳碰了碰,接著興奮地朝著臺上的舞女走去。
鄭九悄悄覷了一眼公主的臉色,然後被嚇得唰地低下了頭。
這時,鄭珣瞅準一個方向,快步走過去。
沿路有許多人,鄭九鄭十護在鄭珣兩側,撥開人群。
營地裡混進一個小孩子,怎麼看都是稀奇的事,看到他們的人無不注目。
“喲,今天來了個這麼小的貨?誰選的?這麼變態?”
另一個巡方衛衛兵嬉笑道:“變態,但是夠味啊!”
鄭十心中一驚,很想一腳將那胡言亂語的人踹出去,但又想起公主說過,他們要講理,於是,她轉而呵斥道:“大膽!”
鄭珣冷淡的目光移向那個嬉笑的人,伸出手,輕輕一擰,扭斷了對方的脖子。
四周霎時一靜。
報信的小卒見到這一幕,脖子一涼,陡然放慢了腳步。
什麼報信?報什麼信?他擠不進去啊!哎呀,煩惱。
鄭十:?!
說好的講理呢?
“看到外頭的守衛,本宮還以為這巡方營至少不算爛透,沒想到卻是高估了你們,這裡,盡是一群烏合之眾。”
“誰在這裡大放厥詞!”
人群讓開,鄭珣看向終於出現的巡方衛統領鮑燁,他同樣是醉眼朦朧的模樣,摟著一個嬌笑著的姑娘,眯著眼睛看了鄭珣好一會兒才看清楚她的模樣辨別出她的身份。
他遲鈍道:“哦……原來是元嘉長公主,這裡可不是小孩子玩鬧的地方,回去找你父皇去哈。”
鄭珣怒極反笑:“你真要讓本宮去找父皇?”
有那麼幾個醉得不那麼狠的巡方衛自從聽到“元嘉長公主”幾個字就臉色陡變,酒意霎時醒了個七七八八。
他們慌忙要提醒鮑燁,鄭珣冷笑一聲,目光輕輕落在他們身上。
那幾個人似乎能感到一陣巨大的壓力襲來,他們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鄭珣不過一個公主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鄭珣恰好也不想跟一個醉鬼說話,冷眼看著有人匆忙地搖了鮑燁一把。
但是,鮑燁的酒依然沒有醒,他懷裡的美人眼珠子一轉,狠狠踩了鮑燁一腳,然後跟只花蝴蝶似的,翩躚飛到鄭珣旁邊。
一陣香風襲來,鄭九鄭十如臨大敵,但是鄭珣巋然不動,默默看過去,目光似是在詢問她有何事。
美人盈盈一拜,帶著一種自然的哀憐:“奴家嬌憐,求公主為奴家做主!”
鄭珣心中一動:“說說看。”
嬌憐輕拭眼角:“奴家是紅顏坊頭牌,這鮑統領每月會請我們紅顏坊的姐妹來巡方營,眾所周知,我們紅顏坊都是淸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