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珣:……
她很努力才讓自己沒有笑出聲。
“其實我很好奇,”鄒息摸了摸下巴,疑惑道,“你娘對你那麼好,她也是女子吧,你為什麼還會看不起其他女子呢?”
“因為在他心裡,他娘是單獨一個性別,跟其他女子不一樣,”鄭珣嘲諷道,“胡為善,還需要本宮繼續嗎?”
胡為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他承認是他不知天高地厚。
是的,他早該想到的,公主那些本事一看就不是尋常能擁有的手段。
可是他一身反骨,愣是忽略了這些異常。
他頹喪地低下頭:“打鐵就打鐵吧……”
鄭珣:“你要是太過勉強也可以拒絕……”
“不不不,不勉強,一點都不勉強,我對公主敬仰已久,做夢就想成為公主的一條狗!”
鄭珣:……
倒不必那麼誇張。
鄭珣看了鄭十一眼。
鄭十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名帖遞給鄭珣。
胡為善:合著早就準備了我的啊。
公主這是篤定他一定會答應是嗎?
鄭珣接過名帖後遞給胡為善:“記得去找我。”
“為什麼我是一定……”
“因為我有你的把柄。”
鄭珣說完,端起茶水,無情送客。
三個人一同離開了鄭珣居住的院子。
待走遠了一些,賀期澤忽然道:“胡為善。”
“嗯?”
“現在我們也有你的把柄……”
胡為善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笑容,氣得翻了個大白眼。
“有也沒用,我現在可是公主的人,有公主在,你還能威脅我?”
鄒息、賀期澤:……
剛剛不還眼高於頂嗎?這未免也變得太快了點。
胡為善看他們沉默,冷哼一聲,邁著四方步,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
又兩日過去,鄭珣終於看到了最後的成績。
果不其然,鄒息和賀期澤分別是第二和第三,第一則是岑婉。
胡為善因為考試前幾日狀態不好,所以以一分之差落榜,不過他在軍器的偏科考核中一騎絕塵,得了個第一,也算是幸運。
看到結果的那一刻,他簡直瞠目結舌。
他從荷包裡拿出三枚銅錢,拋起,落下,最後的卦象竟然跟鄭珣所說的分毫不差。
怔愣良久,他忽然捂住臉,痴痴笑了。
別人都以為他是因為大悲之後喜極而泣,但是隻有他知道,他是覺得自己命大。
若公主是個心胸狹隘的,他早就死千八百回了。
就是這一刻,他心裡頭那點子不甘終於消散。
而這件事的影響還不止於此。
本來心裡對偏科考核還有所不滿的學生們代入胡為善,忽然覺得多一條路也不是什麼壞事。
不就是多學一門技術嗎?咬咬牙學就是了。
初試結果出來後,鄭珣就下山了。
她先去岑院長和傅老先生和荀夫人會合。
荀夫人是一個氣質溫和大方的老太太,一頭的銀絲,但是姿態優雅,時時刻刻都帶著笑容。
鄭珣含笑拱手,夫妻二人嚇得敏捷地跳開。
“哪敢當公主如此大禮!”
“二位年事已高,我為你們僱了馬車,我們輕車緩行。”
傅先生和荀夫人乾脆地點頭:“騎馬也可以的,公主隨意就好,我們不挑。”
鄭珣可不敢真讓他們騎馬。
都一把年紀了,他怕他們坐在馬上顛著顛著骨頭被顛散。
傅先生和荀夫人知道她的擔憂,也沒犟,攜手上了鄭珣僱的馬車。
鄭十雖然平時看起來十分不著調,但是做起正事的時候,是極少讓人失望的。
馬車內鋪得十分舒適柔軟,茶水和水果和易克化的點心都準備得十分齊整。
車裡燻了淡雅的香,聞著讓人舒適,也不會讓人覺得氣悶。
鄭珣也跟著坐進了馬車,幸好,馬車寬敞,三個人待著也不會顯得擁擠。
“這香好。”荀夫人看著香爐,神色很是歡喜。
“這是我姐姐親手所做。”
“倒有點像靜水居士的手筆。”
鄭珣嘴角翹起:“我姐姐就是靜水居士。”
見他們是真的